想,如何不想!只自离开后,母亲就交代,若是私自去找父亲,可能永远都见不了父亲,这份想念也只能默默压在心底,皇帝连洪家九族性命都能诛杀,又如何能容弱小无助的她。女皇已逝,当年的那道密令自然也不在了,只是早已被迫改嫁的父亲心中可还曾有她?期待的同时又充满怀疑和忐忑。
“当下军中无事,你同扈芷南下,顺道去见见你父亲,那华府说起来与我有些缘分。”拍拍她的肩膀,此事就这般定下了。
洪莲走的时候与柳宁对视,不善情感交流的她拿出一瓶药,用自己的方式表示感谢。
“我不是让你过去长住,事情完结后早日过来,最起码得赶在青逸生产之前。”话是这般说,药还是照收不误,习惯了洪莲的医术,别的大夫都不入眼了。
“嗯!”没有同柳宁计较这些,她现在一心想着去往锦州,最好是插上翅膀。
“你怎的将盐罐放在这里,害伙厨到处找!”柳焕眼尖的看到柳宁手边的一罐东西,就要伸手去拿。
“不能碰!”柳宁一手摁在罐子盖子上,“这里头加了料!”变得严肃的脸,令柳焕吓了一跳,再一听她的解释,整个人的面色都苍白了。
柳宁走过去连忙扶着他坐下。“都处理了,你和青逸每日进食的东西需用银针测试,当下时间我有些事不能敞开了说,万事需自己小心。”
“是谁这般狠毒!”咬紧牙关,绷紧的面上微微抖动,隐忍着眼圈里积蓄一汪晶莹。
有些自责的看他,说到底这事还是自己有错,当初就应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便不会有现在的事了,再说二皇女那还等着人回去,软禁太监总管并不是长久之计。一丝过分自信和仁慈弄得局面整个都难看了。
“对不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至少在她的保护范围内不会有。
腊月过半,柳宁站在陇域城城楼望着断崖对岸,原先的铁索桥已经割断无法再用。想要穿过深深的沟壑,除非她有会飞的本事。
“杨大锤,以前这座桥是怎么架上去的?”
摸了摸脑袋,回给柳宁一个不明白的眼神。得,这货比自己还宅,怎么可能知晓这陇域城的大事,还不如找个地方百姓问问。“你可以滚了!”手掌往外推了推,牙疼阵阵。忽然想起密谷里的水桥来,这崖谷距离的宽度不是特别长,如果能用两头下吊卡住的方式应该就能搞定。目测长度距离,下了一半还有一半空悬,轻功高手大概能够飞渡了吧?再或者用缆绳长木之类的搭牵过去,只是北蛮人会让她如意吗?瞧着对方驻扎的距离还真是该死的近。
一直思索的走在街道上,忽然撞上一堵肉墙。下意识的侧开脚往边上挪了一步,没想到前头的阴影跟着挪了一下。柳宁抬头看去,就见一头白发的男子,肩上扛着布袋皱着眉心看她,眼里的不耐显而易见。
“伤好了?”能大摇大摆手扛麻袋的出现在路上,想必是痊愈了,看了他几眼侧开脚。一手夺过他手中的袋子。“男人何必这般逞强!”看到他就如同看到21世纪的自己,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忍不住想要插一手破坏。
“这好像与你无关!”车稚伸手抢夺,只是柳宁已经大步跨开了往回走,到男子集中营直接走了进去,闪躲过背后男人的抢夺动作。
柳宁回过身。“送去哪?正迎上男人挥过来的手。
“妻主——”
矮身一躲,看见程青逸被几人搀扶着立在大厅正前方,那吃惊的表情显然是将刚刚两人的互动看进眼里了。
“还给你!”柳宁把袋子扔到地上,朝着程青逸走去。“不是说去置办年货了?”
“大哥说军营里大家伙儿一起过,让我统计下男子集中营要参加集体年的人数。”
扶着他。拨开他额间散乱的碎发别到耳根。“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办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程青逸咕哝了一声,有些气闷的看她。“不知是谁说要多走动走动利于顺产什么的!”
呃,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柳宁悻悻的咳嗽两声,带着他往外头走。
“你同车稚大哥认识?”他还是第一次在冷酷如冰的车稚脸上,看到不属于冰寒的表情,而且除了他的徒弟西茗以外,他跟人说话从不会超过三句,像这般跟柳宁肆意打闹就更是少见了。
柳宁干笑两声,看夫君那犀利的小眼神,擦了擦鼻头。“算认识吧,北崇山脉见过!”
只是见过?程青逸斜着眼珠看柳宁,保留心中的猜测。“大家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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