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三日前就程家送来的新娘服,柳宁心里美滋滋的,听二哥说一针一线都出自青逸之手,除了剪裁,怀孕期间不能动剪刀,可不拿针对外头的人说不过去,程青逸自个也不赞同,非倔着抢做了这一件。其他的四件套和新郎夫由他爹爹哥哥们代劳了。
天渐渐方亮,来帮忙的小郎婆子们逐个进门,柳宁毫不吝啬一人打发一双青面布鞋。“今日有劳各位帮忙,小小心意莫要推辞。”喜庆日子兆头一切要往好里走,是以大伙儿笑呵呵的各自挑选一双,听柳畅分派事情,各自忙开。
柳宁一身喜服加身,天大的事都跟她没大关系,只等着新人过门,是以频频看向外面的日头。柳畅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功夫管她,着人给盘上头发随她自在去了。
好容易媒公颠着一身肉满头大汗的来了。看着一身清爽的柳宁眨巴眨巴眼睛:“新娘子,你的花轿呢?”
柳宁背着手摇头.“没有轿子。”
“那你的马儿呢!”
指指前头草棚里吃草的两物。“它们一会儿得干活,汗臭臭的不适合。”
媒公两手摊着一拍。“那你咋接新人过门?”鼻子都给气歪了,做了这么多回媒,也就碰上柳宁这么一个奇葩,啥都没准备还轻松自在没半点自觉。当初要不是看柳家大方,他才不接这么远的活儿呢!
“媒公,喝口茶,歇歇腿脚!”朴家大郎小眼端盘过来,一个显眼小红包放在最前头。
媒公这才清了清嗓子,连红包带茶一起接了过去。“还愣着,快人手准备。奏乐,起!”
柳宁站在人前,施施然往前走,后头一群人列着仪仗热热闹闹跟在后头。媒公翻个白眼,头回碰上这等不像样的婚礼,见柳宁一无所查只得恶出几口气,装作看不见。
两家本就一个上一个下,隔了一道坎,这会儿沿着水田走下去,柳宁每一步都塔得格外小心,大红花朵挂在胸口,有些阻碍视线,她想移一移又怕影响美观或者不和礼数,冲撞了什么就不好了,她不迷信但也得为程青逸着想。
临到门口,丘家小子仰着嗓子对里头喊:“新娘来啦,新娘来啦!”青痕小丫头,把脚一抬,将院门给堵上,程青雨跟着跑出来拦住柳宁。
“妹子,今儿要走过来可不容易咯!说个笑话来听听,若三弟笑了就放你进去!”
知道今天不会轻松,却没想到只是个笑话,脑袋一转,词从口中自然而出。“这个故事开头很恐怖,中间很搞笑,结局很悲惨。”柳宁做了下阴森恐怖的表情,声音也变了变。“从前有一只鬼,”拖长声音顿住,在众人都看向她后道,“忽然他放了屁,”面对着忍俊不禁的几个小孩,惋惜长叹,“结果……他死了!”
有一阵人群静默,五秒钟后爆笑阵阵,其实她真的不会讲笑话,要讲也只有冷笑话,临时抓周,只能搬出这个故事来,其实也蛮冷的不是么,也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很好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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