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比自己差的?洪莲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她在柳宁脸上找不到一丝落魄的气息。
怕她乱猜测柳宁自顾自的解说开。“我家两个哥哥,前几日还养了一个小弟,就是你看诊的那位。柳家也是两年前回的老宅,一直靠佃租赵地主土地过活儿,前些日子,那性赵的耍诈,与我闹腾了一回,便把这佃租的地也整没了。”
弯刀背打掉竹枝,洪莲抬眼看她。“那你怎还能笑得这般开心?”
柳宁听她这么问高深的笑了笑,随即迷了眼轻快地说:“天无绝人之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哪里讨不得糊口的饭吃。家人肚子不饿一家人开心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像这竹子,即便白雪下来冻病了些,只要太阳一出又神气精神了!”
良久只有两人忙碌弄出的声响,洪莲闷着头默默的做着手上的事。或许,她也可以用这种心态重新看待如今的生活。
柳宁点好数,背了四根。“洪小大夫,今日谢您帮忙,柳宁这便走了!”
黑暗中只依稀瞧得对方有些光亮的眼睛,不管她回答与否,抬步往自家方向走,上了土坡瞧见那洪小大夫依旧站在原地,这大夫真有些意思。
天一亮柳宁跟两个哥哥来回跑了几趟,那洪小大夫也不知是抽了什么疯,闷着不做声的帮他们送,来来回回三四趟,放好又趁众人不注意自己悄悄走了,搞得柳宁纳闷不已。
“真是个闷子!”柳畅捏着一个白瓷瓶子小声嘀咕,脸上云霞遍布。
“什么好东西?”柳焕凑过去要看,柳畅跺了下脚把瓶子往腰上一别跑了。
眸光闪了闪,柳宁跟大哥交换了下讯息,没想到怪脾气洪莲对自家火辣性子的二哥关心上,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平淡。
连着几日柳宁都在破蔑编着箩筐,一日三只半速度可谓极限了,晚上火坑烧上火,就着光亮继续编,眼瞧着到了除夕,只得先将这活计丢一边,把熏好的腊肉猪头拧到溪边唰洗,几把草木灰往肉面上一抹,一只手拿竹刷使力去外面的烟尘。洗净蜡黄蜡黄的看着甚是亮眼,这不,惹在溪边唰洗锅碗瓢盆的叔叔伯伯小子们赞叹不已。
“宁丫头,这不是你早两场买的猪头肉嘛,咋还没吃呢,看颜色都发黄了,还能吃么?”村长正夫有些不看好的皱了眉头,这孩子娘没了虽性子转了些,可也不能这般的过日子,这大的猪头肉比起正身肉是便宜些,可味道却差了好些,又不好剔骨,整个做了又不易放,看这肉都变色了吃啦还不得坏事,瞧着就是不会过日子的,柳家两小子也是,她不知晓难道他们还不明白这理?
柳宁提起猪头肉,脸上遮不住的喜意。“这个啊,可是好东西,过年必备腊肉猪头,还有几个腊血丸子,味道可香着哩!”看柳宁篮子里几个黑不溜丢的东西,一群人都有些傻眼,这黑疙瘩长得跟石头似的,咬下去还不得崩了牙!
“宁丫头,明儿就过年了,你让焕儿来叔菜地拔几把青菜,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你让他过来我屋里一趟,亲里乡邻的多串串,节气显热闹些!”
眼珠子转了一圈,这村长正夫是有话交代吧,串串门子实属应当,最近她太忙了些,没工夫攀亲交友,买地计划得赶上日程,迟不免早要走动一下关系,村长正夫这梯子可算搭得正是时候。
“成,四叔送的东西哪里有差,上回那场雪没少冻坏东西,青菜我稀罕着呢!”说着,柳宁提好篮子和猪头肉一路往家里去。
洗好锅,烧上半锅水整个淹没猪头,拿锅盖盖上,又到哥哥们洗好的菜篮里捡了几块红薯切成丁,剁了点葱花。外面柳焕柳畅兄弟进来了,一人扛了三把凳子在肩头。跟屁虫路川云怀里也抱了一把,柳宁赶忙过去搭把手。
“陶二姐辛苦你了!”柳宁接手放下最后面女人身上的木桌,面上做得还算光滑,花样稀松平常的吉祥云,木料还算硬实,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桌面和桌脚是连在一起的,大桌子往厨房一隔,就没多少地儿可活动手脚了。不得已,柳宁只能把屋里的老桌子搬到自己屋里。出来数了半吊钱给喝茶候着的女人。
陶二姐数了一数,跟柳宁道了声新年好,便说家中有事就要离开。这陶家可不比村里其他人家,单木匠这活计就得了不少进项,陶木匠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纳侍农户,平日多外出给地主财主乡绅做活计,一单生意就够百姓家几年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