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萧子莫和吴妈皆是吃了一惊。厨娘忙行礼,那男子示意她下去,那吴妈便谢恩后走了。
门从外掩上,房里只剩那个红衣男人和萧子莫。
“美人,你醒得可真快呀~到底是习武之人,臧质给你用了几种迷香,再加上西域的箭毒,不过几个时辰,你这倒便能下床了?”刘子业的衣袍擦着萧子莫的后背,从她的身后慢慢弯下了腰,倒没再靠近,只是一手捧起子莫垂散至腰的几缕发丝,像是在闻什么花香,将那青丝摩挲着自己的鼻尖嘴角,声线懒懒的,似是咬着耳朵说的,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周遭已经弥散满了缱绻暧昧的味道。
“那得多亏王爷,费心救了在下。”子莫没有动,她依着昨晚的情况,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绝非酒囊饭袋,现下她自己这番元气大损,如若急于一时,吃亏的怕是她自己了。
那男人嗤笑了一声,慢慢坐在了子莫身旁:“美人如此温驯,可是愿意从了我了?”刘子业慢慢握上子莫放在桌上的手,那双勾魂摄魄的长长眼眸带着欲火跳动的光泽。
“王爷,你误会了。在下感谢你昨晚的救命之恩,不过并没打算以身相许。你我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我要感谢你自是会用别的方式,也希望王爷别强人所难的好。”子莫一脸倨傲,她若愿意虚以委蛇,也许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不过。。。她看着这个红衣男子,突然不想这样做了。
“哈哈哈哈,美人真是直爽,连骗我的假话都不愿意说了,哈哈,甚好,甚好。其实我还在想着,看你昨晚的刚强性子,你若说好,我是该先把你压在那榻上趁你虚弱把这事儿坐实了好还是该加强了守卫以防你拖延时间只为金蝉脱壳的好?”
子莫一听,沉吟了一下。这男人当真难缠,怕的便是这种人,手段果决且心细如发。
“王爷给在下解了围且医治了在下,并非趁人之危的小人,在下也不愿意虚情假意说些好听的哄王爷。在下虽然卑微,但也是个血性之人,绝不会任凭他人欺凌。”子莫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可刘子业顺着她的手腕摩挲着的手指还是让她哆嗦了一下,猛地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脸不争气地红了。
“呵呵。。。好个豪情万丈的天仙一般的美人啊。。。不过臧质府上可有不少像你这样的铮铮汉子,被那老家伙拿着**与迷情香可都驯成了什么样子了。你倒好,跑出来大闹了他的寿宴,还宁死不屈的模样。要不是本王怜着你这俏模样寻遍大江南北也找不着几个,你现下就该领教那种尊严被欲望碾碎成尘埃的味道了。。。。。。”刘子业意味深长得说着,突然一手扣住子莫的腕子猛地将人拖拉到了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呼吸可闻,子莫整个身子都僵了。伤口在隐隐作痛,她秉着气想远离些,可那男人的脸却又靠近了一些。
“美人,你可曾尝过那种销魂噬骨的味道?呵呵。。。这就脸红了,看来是没有吧。。。。。。食髓知味,你若是尝了,便会离不了了。男人与男人那又如何,这人都有七情六欲,即便是圣人那也有思着另一人的时候罢。何必这般束缚了人的天性,又何必时时约束了自己的手脚。情爱本就是锥心的毒药,尝了,你会忘不了,以后,也离不了。。。。。。你这般可人的模样,却如此不解风情的,可让人如何是好。。。。。。容我教教你吧。。。”
红衣男子的声音低沉着,缓缓向子莫吐着气。双唇一边喃喃轻语,一边微微侧转了脸庞,将他的唇靠近。
萧子莫居然一时觉得那男人的瞳孔里有似有什么钩子,一晃神被抓了个正牢便逃脱不了。
她一片混乱,那男人的低语如同蛊惑的妖魔,心下觉得不对,可又拿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萧子莫只觉得那人的脸越来越近,居然近到她已经来不及出手狠狠将他击倒在地上。
“王爷!宫里来人了。”门外侍卫通报。
“混账!”刘子业正将手心里的猎物拿个正着,却不想不偏不倚这时候有人来打搅。
子莫立马缓过神来,一蹦三丈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美人,这好不容易的情调便被恼人的杂事给扰了。不过,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你好生修养,本王晚上再来看你罢。。。。。。”刘子业心里得意,他知道他救了萧子莫,这神情倨傲其实感性多情的人儿自是记着他的恩情,于是索性软软磨着,倒乐得玩起慢慢猎玩的游戏。果不其然,比起臧质的强硬法子,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法子,看来效果甚好!
子莫脸色一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真是惊讶于自己的天真,因为这个纨绔王爷救了她回来便心下自然而然留了情面了。。。。。。!居然被逮了个可趁的机会!
这个男子心思甚深,且是擅于摆布他人想法,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个中高手。萧子莫定了定神,开始在那一捆白玉兰中寻着里面有无什么线索。
仔仔细细将花儿里外翻了一遍,竟无什么可疑的地方。莫非那不是郑儿送来的?
萧子莫正寻思着,掰开一朵花的花瓣,竟发现里面用细线似是扎了什么图案。
“二更。。。。。。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