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关于她的。
当珊礼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立马止住了自己准备撞击办公室门的手,心中的愉悦,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严肃的面具都绷不住破裂了。
“你说何姗礼啊?还好吧,这姑娘还过得去。”
“是吧,你对所有孩子都这样,你眼里就没一个顺心的。”
“我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做老师也是不得已之选,要不是我父母极力要求我做老师,说不定我现在就去和尸体打交道了。小孩子聒噪又粘人,还不如考古来的自在。”
珊礼站在门口,脑子一片空白,纵使刚才心水翻滚如潮水,现在也粉碎一如沙漠。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一滩覆水。
对于有的人来说,微笑只是她的职业,善解人意也只是阅历使然,而另外的那些能够触摸你心脏的,只是他们伪装时刻意投射的武器。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度想要的一视同仁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利器,一不留神就能将你的一腔热血蒸发。
而那时候的珊礼也选择了一样的路,抛给世界一个背影。
去你的刻意讨好,我他妈不干了。
她背起书包,准备风风火火的出去,然后等待着下一次安安静静的登场。
“同学,你的笔!”她听见后面有人叫她,但她不敢回头,她怕自己害羞,丢了最重要的第一印象。
她摆摆手,使出浑身解数装出宽容洒脱的样子“你用吧,放学再还我也可以,2班何姗礼。”走向教室的样子像一个负重而行的企鹅。
她回了教室之后,仿佛还是没有走出刚刚那个男生的指尖,心神不宁的,就算是想要克制住努力复习,脑子里面还是会蹦出男生发光的侧脸,于是浑浑噩噩又是一中午。
下午还是在同一个考场的同一个位置,旁边也是同一个人。珊礼拿到试卷之后,就暗自压下心中的感觉,开始演算自己的题目。
那种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是过去有过无数次的感觉,珊礼也大概的能知道那种感觉叫心动,毕竟经历过那么多次,她早就烂熟于心。
可就算她现在想干什么,都只能以学习成绩为前提,所以她现在必须与成绩为伍。
她加快做题的速度,不时还能分心用余光瞟一眼旁边那个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男孩子。她似乎都能够感觉到旁边的人握着蓝色的笔管,奋笔疾书。
时间过得极快,很快就又考完了一门。珊礼还是率先交了试卷,背上书包,状似漫不经心的走出考场,打算在教室门口等男生来还她笔。
她刚背好书包准备出去,就听见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笑着转过头,将心中演算了无数次的样子放在身上,一如数学答案一样,分毫不差。
“一起过去吧,我把笔还给你。”她听见他说。
青春期发育时男生普遍的公鸭嗓,在珊礼此时听起来却悦耳极了。
他说要一起走,那走就走吧。心也给你,思想也给你,什么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