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人一种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的感觉,一看就是从小熟读圣贤书,恪守纲常名教的君子,这一番言论,霎时间,浩浩正气激荡四射,直贯长空。
围在四周的侍妾俏婢们手捂着胸口,浑身软绵绵的倚在了椰树上,心中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胖女人更是被感动的涕泪滂沱,捧起石桌上的日化品,如一辆钢铁战车般冲到了海边,噗咚一声掀起了几米高的浪花,挤出牙膏,洗刷起来。
陆尘站起身,闻着四周凝聚不散的臭味,挥手扇了扇周围乱哄哄的苍蝇:“把石桌搬到那边。咱们继续。”
一声声宛如黄莺出谷般的欢呼,簇拥着陆尘离开了臭气弥漫的树荫下。
“别忘了把旗也摘下来,挂到这边。”陆尘搂着也不知是谁家的美妾,回头嘱咐道。
碧海蓝天下,凉爽的海风轻拂着椰树的叶片,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碎响中不时的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绿竹妹妹身上的味道真香,再配上这西域产的兰蔻香水,还不迷倒所有的男人?”
“就你嘴甜...”
“紫晴妹妹的手有些干燥,需要护手霜滋养一下皮肤才好。”
“不是这样涂的,来,我帮你涂。”
“陆公子,我也要涂。”
“我也要涂嘛。”
“陆公子,我全身都要涂。”
“......”
几只海鸥站在树冠上,歪着鸟颈,新奇的盯着树下那一群挤成一团的人类,在海鸥模糊的记忆中,崖州(古代四大流放地之一),还从未有过这般热闹的景象。
他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21世纪在福利院长大的三无青年(没车,没房,没老婆)。
一场车祸,魂穿到了陆尘的肉身上,陆尘晕晕乎乎的适应了半个月才发现这是一个貌似明朝万历年间的平行世界。
被自己魂穿的家伙,是个蹲着撒尿蛇咬逼,极品倒霉催的。
废寝忘食的考了五年公务员,终于熬到了进士,连衙门的门都没摸到,万历十二年,清剿张居正一党时,遭受牵连,陆尘一家几十口人流陡崖州。
生活在这尚未开化的蛮荒之地,一家人感染了疫病,皆殁。
陆尘踅摸了半个月,终于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肆意的穿梭古今两世,在古代,他只要用意念便可回到现代,在现代,必须在出车祸的位置才能回来。
出车祸的位置,是深山老林中,盘山公路上,桥下湍急的江流...
虽然回到古代有些麻烦,陆尘却乐此不疲,因为在崖州,他发现了可以赚个盆满钵满的商机。
专业点讲,陆尘敏锐的捕捉到了经济贸易中存在的地区差异!
有两种人生活在这‘天涯海角。
一种是像陆尘这种一家人被连根拔起,归期无望的类型。
还有一种人被流放至此,他们大多是王公将相家的纨绔子弟,因为犯了王法来到这里洗心革面,熬上一些日子,再回头是岸,落叶归根,回到家中继续‘坟头蹦迪,无限作死’。
陆尘的贸易对象,就是他们这些腰缠万贯,不知‘粒粒皆辛苦’,集官二代,富二代,不要脸,于一身的二世祖以及随他们一同前来的妻妾侍女们。
对古贸易中,陆尘和王公贵胄家的公子哥成了铁哥们,和公子哥的妻妾侍女们成了蓝颜知己。
七元一盒的红塔山,三元一袋的凤椒鸡爪,要用十足的黄金计价,主业卖美容产品。
女人懂得把物质消费彻底转化为精神享受,她们拥有爆炸般的消费潜力,而陆尘现在做的,就是释放她们潜在的小宇宙。
陆尘披着一副令美人儿高山仰止的皮囊,偏偏却嘴上抹了蜜一样,哄的女孩们心花怒放,一个个恨不得抛夫弃子,轻解罗衫,投怀送抱。
陆尘的生意很火,石桌下的旅行包很快就瘪了,竹筐里摞着一堆绣花画蝶,还带着淡淡体香的钱袋。
陆尘撩妹的套路很深,弄得一众美女轻飘飘的,她们甚至把戴在身上的金银首饰都摘了下来,像是扔烂白菜一样丢在竹筐中。
美女们干脆利落的把身上的钱和首饰消费没了,再消费就要肉偿了。
肉偿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狼多肉少,陆尘刚刚开始逍遥两世的人生,还不想英年早逝。
陆尘见好就收,一人额外赠送了一贴美白养颜的面膜,直哄得美人们心满意足而去。
陆尘抬起胳膊,皱眉嗅着身上凝聚不散的女人香,又放下手揉了揉发麻的腰眼。
刚才被美女环绕时,也不知是哪几个美人,摸摸索索的在陆尘身上揩的一手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