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脸色更加难看,何云书看着,手里的银针飞出,木双笙闷哼了一声,只觉得体内烦躁不安的气息暂时被压制了,不由得微微一笑,向着何云书道谢。
“我原本想着,你要是有意那个位置,我便是耗尽一切也为你夺来,哪知……”何云书微微叹了一口气,像是认输一般,对着木双笙说着,声音带着几分淡漠,看着木双笙,神色有些认真,“罢了,你们才是有情人,”何云书轻叹了一声,随即笑着,“我也不怕告诉你,现在司夏忘记了一切,记忆一片空白,”何云书淡淡地说着,语气带着几分自得,“你也不必去想什么办法,是我让她失忆的,这世间除非我愿意,没有人能够让她记起,”木双笙只是淡淡地笑着,“早该想到的,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她身边,她那么好,我早该想到的。”何云书瞥了木双笙一眼,继续说着,“是,我承认我是对她有些特别的感觉,我是不了解你们经历了什么才这般,但是,我有信心让司夏心里有我,现在告诉你只不过是敬佩你为她放弃了许多。”何云书说完,揉了揉眼角,“我说完了,以后就个凭本事吧。”
木双笙看着何云书离开的背影,低低地说了一声,“多谢。”何云书的脚步一顿,继续慢慢向前走着,只是看着背影,却多了几分温暖,木双笙低低勾唇,手轻轻一挥,暗处出来一个身影,跪在木双笙跟前,低声说着什么,木双笙听着,眉间蹙起,带着几分愤怒,开口道,“去告诉苏亦枫,一定要小心丽妃,王妃那里绝对不可出什么意外,可明白了?”
“可是,主子,这等于把您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可好?”暗卫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属下知道您担心王妃,可是您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我会小心的,但是,司夏若是没有人保护,我不放心,更何况她身边现在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火凤神医,”木双笙揉了揉眉心,“我只得多放些人手在她身边,这般才可安心。”
“是。”暗卫只得应声道,退了下去。
木双笙闷哼了一声,这才慢慢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向着司夏的院子走了过去,神色带着几抹难以掩饰的庆幸,还好从这毒中安然脱身,否则,岂不是要辜负她了,这般想着,木双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想着司夏,顿时觉得心都温暖了片刻,走到司夏的院子外,看着司夏房间依旧未灭的烛火,不由得暗自叹息,不知道司夏又在做些什么,正待走近些,却听见司夏淡淡的笑声,房间里闪过一个人影,看着有几分熟悉。
木双笙暗自叹息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站在外面,何云书只觉得好笑,心里却恶劣地想着,怎么样?看着自己王妃房间里面还有别人,还是一个对她觊觎已久的人,何云书想着,嘴角勾着一抹得逞的微笑,手却慢慢拂过司夏的脸颊,为她细细扶去头发上的树叶,低低地笑着,“你今日是又去了哪里?这发间还夹杂着些许树叶。”
“没去哪里,”司夏说着,手里无聊地翻着账本,“这账倒是无趣得很,”司夏淡淡地笑着,“看来,我这个王妃倒是清闲得很。”
晴欢听到这话,“这一切都是王妃的功劳呢,”晴欢说着,给司夏上了一杯安神的茶,又看了看熏香,淡淡的味道,司夏闻着,眉头微微蹙起,“这味道我怎么嗅着有几分熟悉?”
何云书嘴角带着些许笑意,“闻闻,是不是和我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何云书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得逞的味道,看着司夏,嘴角弯弯,带着一抹勾人的意味,看着司夏眼里有些许的不愿,不由得开口,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脆脆的童声说着,“就今日一次好不好,我还是求了晴欢好久她才愿意点燃的,你就允了我这一次吧。”
晴欢翻了翻白眼,明明没有求了她好久好不好,这位爷直接斜斜地瞥了她一眼,冷声说着,“今日,阿夏房里我想点着这熏香。”那眼神,仿佛她拒绝,他分分钟就要下毒,她哪里敢拒说些什么,只得点燃了,现在何云书这般说,晴欢只得无语地笑着,在何云书的眼神威慑下,应着,“是,神医是求了许久的,王妃要不就允了这一次?”
司夏只得暗自扶额,有些无奈,点了点头,“那就这一次吧。”
何云书笑着,顿时收起了那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司夏看着,也只得无奈地笑着,敲了敲何云书的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声音带着几分淡漠,看着何云书又准备做出那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司夏急忙说着,“再这般,你就不必留在这里了。”司夏冷声说着,突然发现她对何云书的撒娇毫无办法。
何云书听到这话,只得收了脸上的神色,附身在司夏耳边,低低地说着,“外面,有一人,在看着。”声音低微,带着几分故意的暗哑,温热的呼吸喷在司夏的脖子处,司夏只觉得脖子有些痒,不由得低低笑着,门外,木双笙神色落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黯然离开。
何云书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见司夏起身,不由得有些疑惑,开口问着,“阿夏,你这是做什么?”有着些许的不理解,司夏开口,“你不是说有人么?总归,我们是需要避嫌的。”
“不必了,她已经离开了。”何云书说着,看着司夏眼角有着些许落寞,像是懂了什么一般。只觉得心微微刺痛,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痛楚,只可惜司夏根本没有注意到何云书的异样,眼角依旧带着几分落寞,何云书看着,只觉得更加难受,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当自己的难受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当自己的难受没有别人在意的时候,何必白白露出自己的伤口让他人嘲笑呢?何云书这般想着,眼角多了几分冷然。晴欢看在眼里,心里只得默默地叹着,这世间,又不止一人爱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