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妈,把茶送到餐厅吧,我们边吃边喝。”
午餐一般都是正餐,刘家的餐厅不大,坐满了也就能坐下十二人左右,餐桌是一张大的八仙桌,红木材质制成。
四个人先后落座,权叔则站在老爷子身后伺候着。
刘学林转过身说道,“阿权,你也坐呀,张妈和小李子他们怎么不过来吃饭?四喜子也叫过来一起吃吧。”
“老爷子,有客人在,我们就不坐了。”权叔看了看张长生。
“客人在哪儿?你说他呀?”刘学林老人一指旁边的张长生,“他算哪儿门子客人,都叫来吃吧,你要说这小家伙嘛,也算也不算,我看他从心里喜欢。”
“算了,学林,我在这里估计他们也吃不尽兴,就让他和这两个小家伙陪着我们好了,阿权是吧,你也坐吧,和学林在一起,我永远成不了客人。”张长生摆摆手,阻止了刘学林。
刘学林拿过酒瓶,给张长生倒了满满一杯二锅头,“唉,要是有个大茶缸子就好了,那喝着就痛快了。”
“是呀,在部队那会儿,你和南北最能喝了,可惜……”张长生说到这里,眼圈一红,不再言语。
刘学林动作也慢了下来,不过很快就给自己也满上了,拿起酒杯,声音有些呜咽的说道,“老东西,提那个干什么,不着急,我们也老了,很快就会和他们团圆了,来,敬南北,敬兄弟们。”
“干!”两位老人一口就把满杯的酒给干了,喝完还相互给对方看了看酒杯,“啊,还是那么透亮。”
“爷爷,你的身体?”胜男有些担心,看这架势,老爷子想大喝啊。
“哈哈,他没事,别说现在没事,就算在他没晕倒前,看见我,他也会干了这杯的。”张长生说起话来,还真不外道。
“是啊,爷爷没事,乖孙女,你照顾你的小客人吧,别管我们老头子。”刘学林笑呵呵的又给自己和张长生满上。
“老东西,你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我还以为就剩我一个人了,哈哈……”刘学林流着泪大笑着。
“哈哈,我命硬,你命不一样硬吗?阎王不收我们,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张长生抿了一大口酒,“我醒来,找不到部队,换了身当地人的衣服,等我再找到部队时,我们部队的番号都已经取消了。”
“是呀老东西,队伍都打散了,打没了,还留着番号干什么。”刘学林老人长叹一口气,“我们的队伍最惨痛,外无援军,内无弹药,全军覆没那是必然的结果。”
“爷爷,张神医是您的战友啊?为什么您叫张爷爷……老……老……”刘胜男有些说不出口。
“老东西是吧?哈哈哈哈,这是他的外号叫东西,吹牛皮得来的,那意思是,无论东医还是西医他都无人能敌,而他叫长生。”刘学林哈哈大笑,说起他们那时候的趣事儿来。
“长生,长生长生,长生不老嘛,长生不老东西,久而久之,就叫他老东西了。我们还有一个战友,擅长改装枪械,外号南北,不管是南拳还是北腿,都抵不过他那一锤。”刘学林说这些时,仿佛又回到了战火硝烟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