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好说,谁的脸上也没写着我是奸细这几个字是吧,况且,中愈自己也还没那个想法,说不定以后,中愈身份地位更高了,咱们相中的人家,恐怕别人就会说她们家高攀了,在这京师里,流言蜚语最可怕,软刀子可比真刀子杀人厉害,还是再等等,再等等。”
“老爷,你是说,以后中愈还能升官,他现在已经升的很快了,太快了容易遭记恨。”方郑氏感到很奇怪,又有些高兴,这说明自己儿子优秀啊,现在的年轻人,哪有这样瞩目的,只是又有些担心,太出风头了不好。
方孝孺毕竟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看的也多了,“唉,再看吧。中愈现在在宫里的几位心里,挂上了名,恐怕以后他的婚事咱们也做不了主。”
“啊,这,宫里会干涉。”这倒是没想到,方郑氏有些期待又有些彷徨,若是宫里赐婚,那就是莫大的荣耀,只是,赐婚的对象,要是中愈看不上可咋办,况且,能让陛下赐婚的人,怕是在家里,也有些……
方孝孺合衣躺下,看着自己的妻子,“不可说,不可说,算了,夫人,还是睡吧。”
夜,静悄悄的,屋外的风一遍一遍的吹过,世上那么多改变,总要有人看见,总要流传下去,那些故事。
“四爷,咱们如今这样做,可靠吗?”
“可靠不可靠,我不知道,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如果你们能想到更好的,就说出来,按照你的办,如果没有,那就听我的,你们的时间着急,我又没那么多事情。”
“这……”来人有些为难,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可以,那就干了。”
天亮了,早上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清凉,人们也在陆续的出现在街道上,一天的生活即将开始。
应天府东门现在虽然在搜查,却不是之前那样的很严格,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外松内紧,是不是朝廷的圈套,对于那些试图出城的人来说,冒这个险值不值得?
呜哇砰啪,噼里啪啦,鼓乐帮子使劲吹着,拉着,敲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很用力,很用心,可不能在雇主面前丢脸,咱这丧银还得要呢。
一大群穿着孝服的人,端着灵位,抱着火盆,举着白幡,哭哭啼啼,中间有一辆马车拉着棺材,慢慢的走向了并不宽敞的城门。
来来往往的行人,在城门口都要经过检查,这送葬的队伍也免不了一番翻检。
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上前来跟守门校尉沟通,拱手道:“官爷,您,行行好,家里老人家不在了,送回郊外村里安葬,冲撞了几位爷,您还得多担待担待。”
“是吗?”校尉可不管是不是,盯着前方穿麻衣的孝子贤孙们,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
“官爷,您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我们还得赶路呢。”说完将几两散碎银子塞给了他,这小校尉,颠了几下银子,笑了笑。
“打开看看。”这校尉可不管,不依不饶的坚持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