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领进书房,也不见小太监搬椅拖凳,“不知公公,这个,在那里写呢。”
“陛下说了,您就在殿门外的青砖上写,这样既大气也方便,咱这个纸张也铺张的开。”说完便指挥身边的小太监们铺好稿纸,宫女准备磨墨。
方便,方便个屁啊,本来字就写得差,连个桌子都不给,这不是给我难堪吗?“额,这就写,这就写。”
接过公公手中的毛笔,看着旁边宫女的磨墨小手,嫩嫩的,白白的,中愈差点心就乱了,哎呀,红袖添香,额,不,红袖磨墨,我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啊,陛下,你要赔啊。
有样学样,本想来个大笔一挥而就,谁曾想,刚一提笔,一个大的墨点滴落,“啪”的一声,黑色的墨汁渐渐扩散,眼看墨点越来越大,中愈尴尬的笑笑,“失误,失误。”
“来,给方大人换张稿纸。”苏公公的眼睛里,一道光,一闪而逝。
“是。”两位小太监,又收起废了的稿纸,重新换上一张大而新的纸。
中愈,认真起来了,怎么说呢,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今天,传闻中的方大人,在宫中趴在地板上写诗,磨墨的小宫女,两眼冒着星星,这可是我的偶像额,感谢陛下,给了我这次机会。
中愈每写一句,苏公公就念一句,念一句,脸色就变化一分,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是要搞事情啊。
只见这纸上写着: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又仔细读了一遍,“这是你写的?”苏公公有些诧异,指着地上的稿纸问了一遍,“你确定,这是你写的?”
“是啊,苏公公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吗,难道苏公公以前听过这首词?”中愈扔下手中的笔,这些人怎么回事,没见过写词的吗,老是问我,是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难道是你写的,脑子是不是都坏掉了。
“大人不要生气,那倒不是,杂家也没那个意思。”
“秦千户秦大人,烦劳你过来一下。”苏公公转头看向旁边的大汉将军首领。
今天值守的锦衣卫千户是秦川,刚交接没多久他就看见了,乾清宫门前的一幕,便过来凑凑热闹,只是这苏公公是什么意思,写完了就交上去呗,磨蹭啥呢。
“苏公公,您这是?”秦千户应声走过来一看,一身的锦衣袍在这时特别的显眼,两人见了一礼,便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搞得中愈是一愣一愣的,我奉旨填词,二位这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