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手,仿佛流的是别人的血,“想要死?出了客栈的门儿,上吊有绳子,抹脖子有刀子,想服毒自己买去,别在我门口寻死觅活的!”
说着早有人把晨生爹手里的刀子抢了过去,脚下跪着的晨生一家子互相搂着哭成一团儿,晨生爹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一脸的绝望之色,嘴里默默念叨:“想死都不行,想死都不行!”
三叔上前就给了晨生爹一个嘴巴,“让你认个错就这么难,你情愿死都不认错,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死了,这一家老老小小的可怎么办,孬种!”
晨生爹一声不吭,乜呆呆的瘫坐的地上,对三叔的打骂无动于衷,一时所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珍珠在屋里听了一个全套,只听外面人声嘈杂,妇孺哀哀,全都在自己窗户下面。
“给我穿上衣服,扶我起来!”珍珠吩咐道。
“娘子,这断断不可,大夫说你不能见风的,要好好在屋里调养!”红丝上前一把扶住要起身的珍珠道。
“红丝,你觉得这能做到吗?明天我们就要上路了,这屋里屋外又有什么关系!”珍珠道。
几个丫头也知道,可是......还没等他们想好说辞,或者出去请示,珍珠已经从床上支撑着坐起来,就要自己穿衣服穿鞋,几个人没办法,只好上前服侍。
躺了两天,又只喝药没吃什么东西,珍珠只感到一阵阵的天旋地转,好容易穿好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让红丝和松花一边一个的扶着往外走,澄妮打开门,把帘子高高的挑起来,让珍珠出来。
大家看到珍珠面带黑纱,身穿天青色布裙儿,如弱柳扶风般走出来,喘气微微,怯懦不堪,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心生怜悯,好好的一个人儿,被晨生爹这一脚算是葬送了。
珍珠被丫头们扶着,走到门口,喘息了半晌,出来乍一吸气,只感到深秋的冷风一直凉到了心里肺里,对门口的人道:“事情出了,总的有解决的办法,你们这寻死觅活的不是请求我的原谅,还是在胁迫我和爹爹,既然晨生爹的面子比天大,我就不让你赔礼道歉了,这样我们也各自清净。刚才晨生说的那个什么卖身于我,我倒是很感兴趣。”珍珠喘了几口气,“只是你们都还是别人的奴才,不是自由身,也谈不上卖不卖身的,你们还没这资格,就让晨生和芳娘给我使唤吧,别人都回去,闹腾的我心烦。”说完,珍珠都几乎不能站立了,让几个丫头半扶半拖的回了屋里。
屋外的人全都皆大欢喜,这件在他们看来不死不休的不能解决的难缠之事,让珍珠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珍珠真是菩萨心性,通过这件事,珍珠得到了所有人的好感。
珍珠的高姿态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就可怜了晨生一家,他们家成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死不悔改,人们见了他们家纷纷避走。这里的原因多样,事态复杂,有落井下石的,有见风使舵的,有恩怨分明的,有嫉恶如仇的,这些千奇百怪的利益纠缠,各不相容的互有抵触的价值观,却在晨生家有了一直的表现——鄙视他。
面对这一切,晨生只是低头默默忍受,芳娘开始让他家的车每天跟在珍珠的车后面,只要一停下来就抢着上前去服侍,什么都抢着做,弄的几个丫头反倒没什么事做了,因为只有这样芳娘才觉得心里踏实些,才能赎罪。
因为晨生的到来,二蛋反而清闲了不少,驾车的活儿多半让晨生抢着做了,路上也没什么事,他多半都在自家车上无聊的坐着看着深秋的萧索。弄的二蛋家和几个丫头颇多不满,这不是抢别人的工作,抢别人的饭碗吗,长此以往,娘子还不解雇了她们?对于几个小孩子的心思,晨生芳娘乃至珍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们谁也没开口,晨生两口子是打定了赎罪的念头的,当然不会抢别人的饭碗。珍珠是想看看几个孩子的心性,也一直都默不作声的。
这些都是后话,先说珍珠处理完这件事就又躺在床上了,看几个丫头整理东西,这时七婶在外面说话,过来探望珍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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