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我留下来,不让你们走的。”
这边人进屋,那边儿就卸东西,先搬到贾母这里,随后再叫人一一送去。
“你回去看看你们老爷怎么样了,就说我说的,以后做事儿,老的要有个老的样子。”
贾母跟邢夫人说着,邢夫人就急急走了。
一万两银子送回来了,贾珉却没回来,贾赦在府里爬一圈儿的事儿,就算暂时先撂下了。
贾母显得很高兴,其他人也就得显得高兴。当然,有
的是真高兴,有的则是失望,遗憾没看到好戏。
这边儿刚安静下来,又是一阵吵嚷声传来。
就见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屋,身上的衣服破了,头上包着布,进来就给老太太跪下。
“请老祖宗做主啊。”
一看,原来是贾蓉和赖升。
“哎呦,蓉哥儿,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站了起来。
“珉四叔打我们,请老太太给做主。”
话说这贾蓉和赖升,在野渡居因为刘铁山不让进去,就想强行往里面闯。没想到,刘铁山一家还真没惯着他们,这就打了起来。
那刘铁山和侄子刘成是打铁的,贾府的仆人虽然人多,却是一点儿没占着便宜,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
此前,贾赦见平儿带回来了一万两银子,当场就昏倒了。众人七手八脚地抬回去后,也就散了。
等到贾蓉回府时,竟然还不知道平儿已经送回了一万两银子。心想,反正贾珉也是要回乡下去了,不如在他临走时,再讹他一把。到老太太这里告刁状,也是给自己解气。
“珉哥儿好好地打你们做什么?在哪里打的?”
“就在野渡居。”
“刚才平儿说,珉哥儿在城里跟人吃酒呢,怎么这么快到野渡居了?”
“不是珉四叔自己打的,是他支使下人打的?。”
“他的下人怎么就敢打你们?”
贾母是什么人?见惯了风云的人。一听事情蹊跷,又见贾蓉和赖升目光闪烁,又联想起贾赦跟贾珉打的赌,心里就怀疑上了。
“这不是珉四叔就要走了么,我们就到野渡居去,想把他那院子给管起来,免得他临走时,把那东西都给变卖了,那可都是府里的东西。没想到,他那下人不让进去,还打了我们。”
“珉哥儿可是在场?”
“那倒没有。”
“既是他们打了你们,为何不去报官?”
贾母的脸色冷了下来。
“重孙想着这是家事,报了官,未免就是家丑外扬,所以,才回来请老祖宗做主。”
“谁叫你们去管院子的?”
“倒是没人叫去,只是不想叫珉四叔把府里的东西给变卖了。”
此时,旁边的人,也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有心想提醒贾蓉,见老祖宗脸色不善,却也没人敢吱声。
“我且问你,他那院子,有哪一件东西是府里的?”
贾蓉感到有些不妙了。
“我再问你,珉哥儿在城里吃酒,又怎么会去指使人打你们?”
贾蓉的心开始凉了。
“我再问你?谁说珉哥儿要回乡下去了?“
贾蓉开始蒙圈了。
“我再问你,你怎么就知道,珉哥儿会把那东西变卖了?”
贾蓉开始绝望了。
“我再问你,我叫珉哥儿回乡下去了吗?”
贾蓉身上开始发抖了。再看赖升,已经瘫在地上了。
“我活了70多岁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历过?别寻思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谁有本事在10天里,也给我拿回一万两银子来,我就把珉哥儿撵走!你能吗?”
“不不……不能。”
“没等怎么着,就要去抢东西。别说珉哥儿没走,就算是珉哥儿走了,轮得到你们吗?你还有脸找我来给你做主?要我给你做什么主?”
“我要是给你这个混账东西做了主,还怎么当这个家?贾家的体面何存?”
“老祖宗……。”
“你不用说话了,来人啊,给这两个混账东西掌嘴五十,再拉出去打20大板。传下话去,明儿个把这些个不要脸面的,送给珉哥儿发落。”
几个小厮进来,就当着满屋人的面儿,开始打贾蓉嘴巴和赖升嘴巴,然后又拉了出去打板子。
众人见贾母发了怒,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言相劝。只在心里骂贾蓉不识时务。
“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贾母挥挥手,众人如得了圣旨一般,纷纷离去。
鸳鸯把贾母扶到炕上。
“我虽也不喜欢这个珉哥儿,可也从未说过要撵他走啊。这府里上上下下两千来口子,就多他那一张嘴吃饭?怎么就那么多人容不下他呢?”
听着老太太嘀嘀咕咕的,鸳鸯也不吱声,只是服侍老太太躺下。
这样的事儿,可不是她该插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