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秦时从来温润绅士,他的吻也一如他的人般,可此刻,这个吻很深,深到彻底颠覆他在她心底的既有印象。
没想过他会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攻城略地,完全是在掠夺。
不排斥他的吻,吻里全是好闻的清新薄荷味道,何况他的吻,再动情的时候,即便霸道一如眼前,仍旧还是注重她的感受。
回神,很认真的配合。
可不知怎么,还是分了心。
一天之内,相同的事情,他吻她,很容易叫她想起早上那个人。
那记黑暗中的深吻……
那个男人吻她,可嘴里却是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将她当成替身,应该是他无比深爱的女人,那个模样,叫她痛恨,尝出绝望才不自禁的又心疼。
“呜……”
分了心,舌头被他惩罚性的啃了下,呜咽了声才算回神。
瞪他,但是没用。
吻还在继续,从前没和他试过这种狂风暴雨一样的吻,喘不过气,又才发过烧,不多久身子软成一片,任取任求。
然而,任取任求也有原则,仅限这个吻里。
亲吻之外,察觉衣服下摆钻进只滚烫大掌,身体僵硬了下,尝试将他推开但无果,他掌心不断往上,商商彻底急了。
“呜……”
没用。
秦时疯了一样,完全没有理智了,所有的动作只为了更进一步的索求,狂热亲吻已经难以满足他的需求,更进一步是什么,彼此心里很清楚。
他不停止,动作尺度不断加大。
身上衣服换过,睡衣里没有内-衣,他滚烫掌心游移开来,一点一点撩的她血液跟着一起发烫……
矛盾,也有挣扎。
他们的关系,有两个家庭的默许,两人相处融洽,可以说是相爱,将来会结婚是肯定的。
这种事情迟早都会发生,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男人很大一方面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不给他,憋坏了,吃亏的是她自己,万一他出去找别的女人乱搞怎么办?
想这么说服自己,也的确动心了。
双手落在他后背那块,抱紧。
这动作等同默认,如果说上一秒秦时的动作还有试探,那这一秒完全放开,亲吻不停,其余的直奔主题。
xiong口柔-软被他包裹,揉nie动作不断……
亲吻不断,手里动作跟着往下。
她穿睡裙,裙摆早就被高高推起,房里只开了台灯,柔-软灯光下彼此呼吸错乱,脑袋近乎空白了,他的手往下,要碰到他动情的那处。
“啪——”
“靠,洋鬼子你干嘛?说好坚决杜绝婚前性行为的!”
安静了,她抡着巴掌,两手其上分别招呼在他两侧脸颊上,脆响,秦时一僵,吻中断,她说话时候极力镇定,但呼吸仍旧不稳。
渐渐的,上方他那张俊脸有多阴沉?
商商默默侧头瞥一眼窗外夜色,嗯,一样的。
他混血,英国国籍,很多时候被他惹到炸毛,情急之下会朝着他洋鬼子洋鬼子的叫,他多半会哼笑,不反对,当做彼此间的情趣。
但这会……
完了。
商商心里警铃大作,但这时候求救无门的。
隔着底-裤和他身上的休闲裤,能感觉他皮带往下那块紧绷的厉害,她这种行为,回应过后又耳光声响亮的叫停,简直令人发指……
秦时眯着眼睛在看她,好一会呼吸也难平复。
商商快哭了,他这副模样,惹急了,给她先歼后杀不是没有可能。
沉默还是沉默。
他不开口,她眼睛眨巴几下,突兀生出种度日如年的错觉,亲吻过后她红润的快要渗血的唇瓣颤了颤,想说什么缓解下暂时的尴尬,但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身上重量一轻,他翻身而起,仍旧沉默并黑着脸的直奔卫生间方向……
呼——
那边门碰的关上,商商松一口气迅速起身。
不敢等秦时出来,换好衣服,拿上钱包迅速撤离,肚子饿了,估mo着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再有做饭的闲情,只有出去吃,正好给他足够时间……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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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离她所在c大很近,南门出来,走不远有条小吃街。
天有些热,商商懒得走,骑小毛驴出去的,去的是街口那家生意蛮好,听同学说味道很赞的麻辣烫店。
挑好菜,嘱咐老板也微辣,坐在店门外一排排小桌边等。
不多久,老板眼神怪异将她的一大碗送上,“姑娘,我开店十多年,还头一次见像你这种吃法的……”
商商笑笑,拿了一次性筷子准备开吃,“往后我多来几次您就习惯啦。”
这会不算忙,老板同她说了会话,有别的客人过来才又去忙。
人走后,商商低头专注碗里食物,不怪老板眼神怪异,她一大碗麻辣烫只挑了两种东西,很多的笋,上头漂了几片小青菜叶……
没办法,从小对这东西情有独钟,别的菜过眼浮云爱一阵子,唯独竹笋即便白水煮给她,也能吃得津津有味,这么多年从未厌倦。
一碗,很快过半。
她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在吃,全然未觉路对面,香樟树下有人斜靠着,视线落在她身上,眉心紧皱的看。
年慕尧在老宅吃的晚饭,他中途离席,原因简单,这么多年沈听荷说风就是雨的习性未变,早上才在他办公室说过给他介绍女孩子,晚饭就愣是给她整成了相亲宴。
和傅商商一个年纪的女孩子,开朗但比她更多一份温婉。
不是不能接受,结婚生子,他这条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收走,父母在,或许总该给他们留有一点依靠和寄托。
那女孩子不是不能接受,他应下了,之后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
找了借口离席。
一个人开着车漫无目,怎么来的这里他不知道,但的确是见着她便鬼使神差的跟上了。
这条路两边摆满小吃摊位,车子开不进来,他将车子停在路口那边,步行过来的,没靠近,隔了段距离,至始至终她都不曾察觉。
从她吃第一口开始,年慕尧眉心就皱上了。
她一举一动都太像,吃饭的模样……年慕尧视线落在她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往嘴里送的东西上,他视力很好,这个距离仍旧看的清晰。
她筷间夹着的,源源不断的全是竹笋。
连喜好也一样?
如果她不是,这些东西怎么解释?
但如果她是,她的那层膜……
很多事情说不通,四年前,见到的是她的骨灰,遗体并未亲眼见过,术后醒来,关于她的事情几乎全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早晨,他母亲说比对过遗体和傅循的dna?
往深了想不禁怀疑某种可能,但还没将这事彻底想到通彻,对面那人解决掉碗里的食物,付过钱,起身离开。
那边,商商付过钱,起身间不经意的一眼扫到对面香樟树下站着的人。
她有些近视,又没戴眼镜,到了晚上其实远一点地方的东西很难看的清晰,那一眼,看不太清那人的面容,可无端的就是肯定是早上见过的那人。
两个念头。
先是觉得冤家路窄,这地方也能碰到他情不自禁白眼直翻。
翻完,逃。
上车,开锁,转动把手,设想中是应该一溜烟的离开,可现实却那么背道而驰,起先的确一溜烟了,但眨眼间速度骤降,直逼龟速……
小毛驴关键时候很不争气。
来c城那天买的车,一周左右,没充过电,电量耗光。
幸亏买的是自行车式的,没电了还有脚踏,不敢回头,不知道那神经病有没有跟上来,早上和他接触过,怕了,哼哧哼哧只能化恐惧为动力费力蹬踩。
后头,年慕尧仍旧站在那颗香樟树下。
他视线始终盯紧了不远处龟速前进的某人,也不知是在和谁较劲,两只小短腿上下上下,模样很是滑稽。
看了会,心情好转。
片刻,他掏出手机,找到要找的号码,拨号。
“是我,替我查一查,这四年傅循和宋雅礼这对父女的具体去向……”顿了顿,不忘交代,“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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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废了好大力气才蹬着没电的小毛驴到小吃街街口,右拐,偷瞄一眼后方,没有任何可疑人物,那人也没跟上来,蹬腿的动作这才慢了下来。
吃太多了,刚刚那一阵猛力过后,胃里不大舒服。
想打电话叫秦时过来接她,但估mo着这会某人气不见得能消,算了,反正不远,再坚持会也就到了……
‘嘀嘀——’
身后有车鸣笛,她蛮靠边了,没理。
继续全身心投入的在蹬车,可那鸣笛声上瘾了似的,嘀一声冗长,耳膜都被震得发痛,才要回头,呼一声,鸣笛的车子几乎擦着她肩膀过去。
被阵疾风带的不稳,撞墙。
靠,早上和她撞车的那辆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