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商商有些无措的重新低下头,没说完的一句话咽进肚子里,只剩一嘴苦涩。
她这副模样,身体里的悲伤尽数涌现,年西顾害怕再往下她能控制不住的哭出来,不禁捏了把冷汗,下意识拉着她起身,“我突然想到有事情要和商商说,我们出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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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被拉走后,病房里只剩年晋晟和沈听荷两人。
不久前,年慕尧进来不久,商商从外头进来,说是巧合未免差强人意,毕竟年晋晟住院这么多天,年慕尧也一直没有来过。
若真是刻意安排,不免叫人心酸。
可是刚刚……
沈听荷想到年慕尧被迫应下的事情,心口刺疼,这事情何其残忍,“年晋晟,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
她一句质问话音刚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年晋晟抬手替她擦掉了,皱眉却并不开口。
“我也很明白,当年的事情除非能瞒商商一辈子,否则往后的痛他们两个谁都无力承担……”沈听荷抽噎着,断断续续的,神情悲戚,“可是当初的事情,她妈妈的心脏……明明是我造的孽,为什么要让慕尧来承担这一切?”
“慕尧他从小优秀,从来不曾要我/操过半点心,可是这么好的孩子,如今却要因为我这个母亲,而不得不将自己的幸福拱手送人,你还让他亲自操办……”
到最后,沈听荷几乎泣不成声。
她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落进年晋晟眼底,他叹一口气,像是瞬间苍老下去,“听荷,这事情不是你的错,纵使没有当初的事情,他年慕尧这辈子也注定只能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成家立业安稳度日。”
病房里,气氛压抑。
而外头,病房门不曾关好的缝隙间,却有道身影僵硬着,伸手捂住自己险些出口的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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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楼下,咖啡厅。
靠窗位置上,随意点了些东西打发掉服务员。
之后,年西顾看着对坐一脸死灰堆积的人,嫌弃的皱眉,“傅商商,你现在这幅如丧考妣的模样是几个意思?你该不会是搞不定我小叔,就打定主意要赖上小爷我了吧?”
“我也得有考妣可丧啊。”商商白他一眼,仍旧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逗他,“对啊,反正我是注定得不到心里想要的那一个了,干脆拉着你一起下水,就算死,拖个垫背的也不孤独。”
闻言,年西顾一脸‘就知道你不怀好意’的自得,“傅商商,你从小到大,除了会跟小爷玩阴的,还有没有点别的本事?关键时刻屁用没有,简直是猪一样的队友。”
嘶——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
商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惜才要发怒,年西顾却并不给他机会,“我早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搞的定我小叔,往后可别怪小爷不照顾你,我刚叫了雅礼过来,她学心理学的,才上大一那会论文就得过奖,等下叫她给你分析分析,咱们再拟定份详细作战计划争取早点搞定他,毕竟这当口,我琢磨着也就小叔那级别的才有本事阻止爷爷这一头要我娶你的疯狂想法。”
“别……”商商却下意识想到上次和他联手欺骗年慕尧,后来险些被年慕尧撕了的事情。
这会想来,还是阵阵后怕,“年西顾,你别再给我搞什么作战计划了,我已经看开了,不属于我的,耍再多心机手段都是徒劳。”
她做了这么多,却只是将他推得更远。
想想都很无力……
“别啊……”
年西顾还要卖力劝说,商商深吸口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未免耳朵再受摧残,向他保证,“我知道你和宋小姐情投意合,不过你也放心,就算搞不定小叔,我也绝不会真的有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的荒唐想法,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只是订婚,最坏的结果也ding多是咱们做一场戏,往后嫁娶互不相干。”
和年西顾纠缠一辈子。
这画面,光只是想想,商商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雅礼,这边。”年西顾被她这副模样给刺激了,才要还击,余光瞥见那边刚进门的人,招招手,而后朝商商投去一记鄙夷眼神,“反正来都来了,傅商商,等下好好跟人家学学,你要有雅礼一半的女人味,不要说一个小叔了,估计搞定十个都完全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