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晴虚弱地蹲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一口气还没有喘顺,胳膊突然被人扯了起来。
疼得她直接发恼:“喂,你们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警员嫌弃地看了一眼鬼画符似的脸,冷声道:“你在这里吵吵闹闹,有人报警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待看清抓她的人,果真是身穿制服的警员,孟夕晴心里更加恼火了。
不过,这股火气是直接冲着冷着脸的邬孟希发的,“贱人,你还敢报警?好啊,我们就去警局说说清楚,你是如何骗了我们家的钱……还有,从我爸那儿骗来的住院费,今天必须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你要交待不出来,我就告你,让你和里面的老贱货一起去坐牢……”
“孟夕晴,你脑子有病就去看医生。”邬孟希攥紧了双手,眸光犀利。对她一而再的口出污言,感到十分恼火。
从前因为她的隐忍和退让,孟夕晴至少在外面的时候,还会做做样子。
现在彻底撕破了脸,她连装都懒得装一下了吗?
当然了,没了她在一旁提点,孟夕晴粗鄙不堪的一面,现在已经彻底暴露了出来。
邬孟希目光冷淡地打断她的疯言疯语,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别说我今天没有花孟家的钱,就算是你爸给我的,你又能怎样?”
孟夕晴气笑了:“哈,你终于承认了吧。果然是我爸给你的钱!”
邬孟希冷哼:“他是你爸,难道就不是我爸吗?
孟夕晴,不懂法律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你可以回去找个律师好好问一问,看有没有一条律法规定父亲不能给女儿钱花?”
邬孟希说的坦荡,可听在孟夕晴耳里却全是挑衅。
这个贱人!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明明说过不会拿孟家一分一毫的……”
她爸的钱就是孟家的钱,孟家的钱就是她的钱!
既然是她的钱,她怎么可能便宜邬孟希这个多余的人!
孟夕晴情绪激动,似乎是想冲上去。
两个警员早就对这个丑八怪不耐烦了,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直接拖着人往前走。
孟夕晴大惊,吓得又哭又叫。
哭着哭着,她突然发现邬孟希离她越来越远,而且像个没事人一样,根本没有其他的警员抓她。
“诶,不对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凭什么只抓我不抓她?抓她啊!去抓她啊!她才是罪魁祸首!”
“……”
邬孟希冷漠如水的眸光,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随着孟夕晴的身影消失,渐渐变得有些迷离。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孟夕晴魔音入耳般的四个字——孟家的钱?
呵,真是好笑极了!
走廊上看热闹的人本就不多,指指点点一番后,渐渐回到各自的病房。
刹那间的静谧,迫使邬孟希放松下来。
就是这一放松,她才突然回过味来,刚才带走孟夕晴的警员怎么有点眼熟?
有点像上次抓莫志高的那个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