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态度未免太放肆!”单褐脸上少有的浮现了一抹愠色,“这明明是一盘死棋,您却非要我找破解的法子,莫非是已不把尊上放在眼中了!”
百事通睨了他一眼,嘴角一撇:“送客!”
一点也不客气。
立刻来了两个人,脸上带着客气疏离的微笑,手上却使了劲:“百老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还请您先行离开,这里还有客人呢。”
“放手。”单褐冷喝一声,却没有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
他没有离开,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另想办法请动百事通。
这时恰好银连一行人走了进来,和他撞了个正面,银连赶忙低下头,一副谦恭的模样躲在了年亚澜的身后。
“哟,还有人想要请动百老的?”单褐见他们的行头,一个富贵公子,一个普通面相的商人,还跟着一个贴身的婢女,想来不是什么高人,好心提醒道,“百老的性情是出了名的古怪,二位公子若是不想浪费时间,还是先行离去的好。”
毕竟,连他都在这里吃了瘪。
垂眸谨慎而立的银连心里暗忖,单褐此人并非蛮不讲理之辈,至少,毁挑选手下的时候,看重的是各方面的素质,而洛日夜选手下,要的是一个“忠”字。
所以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时候,毁的手下还算恭谦有礼,洛日夜的手下却巴不得把她赶尽杀绝。
她轻点脚尖,悄悄挨近了洛日夜,借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自己的脸。
就算用了药泥易容,她也极不放心,生怕他们还有其他辨别她的法子。
年亚澜察觉到她这个动作,面上不动声色,给了她一个看不懂的眼神,上前鞠了一躬,装作温润如水的样子说道:“我们既然远道于此,便是有要事相问,就算是天大的困难,也得尝试一番,才不后悔。”
举止进退有度,十分守礼。
银连在心里呸了一声,年亚澜的外表确实很能糊弄人,看上去无害的样子,犯起浑来,做些调戏之事,都不带脸红的。
“在下言尽于此,听不听得进去,得看你们的。”单褐于是没有多说话,但打心底的不认同他们能解开这盘被他认定为死局的棋。
这些人,多半是刚出家门不久,还没经历过风浪,不知天高地厚。
等他们碰的钉子多了,才能领悟这世道的险恶困阻。
百事通老头只扫了洛日夜和年亚澜一眼,就大大咧咧的挥挥手:“摆酒,给这二位爷!”
银连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注意到百事通刚才的称呼有些不一样,而且摆酒,分明是给座上宾的待遇。
单褐就坐在一软质海绵椅一样的东西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默想这里面的差异。
给他的是茶,给这两个毛小子的是酒,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把戏?难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下人立马送上了酒壶和杯盏,一摸还是温的。
“百老既然喜欢酒,想必是直爽率真之人。”年亚澜先是不着痕迹的夸了百事通一遍,马上步入正题,“……那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们二人前来,只为了求证一个人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