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与我的生辰差不了几日。”
衣熠一听到这个日子,又沉下了面色。
十月廿七?那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她是绝对等不到的!
“不可!”衣熠摇头反驳道:“时间间隔太久了,其中的变数也太多了!
肖相现在也不过是被朝堂上的事情给缠住了手脚,暂时没空去彻查刘老爷,若他在十月前解决了朝堂中的事,那不等曹工匠来上香,那人便已抓住了他,哪还有我们再插手的余地?”
钱哲铭听到这,跺了跺脚,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究竟该如何做?”而后他又仰头长叹道:“若是我们身边能有个对他熟知的人,问一问他,说不准还能得到些线索来。”
熟知的人?衣熠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钱哲铭道:“我们有!钱公子且稍等!”
而后,衣熠便快步走出小院儿,不一会儿,便带着楚殇走了进来,对着钱哲铭道:“这是曹工匠的徒弟,叫楚殇,跟在曹工匠的身边也有七年了,想必他多少会知道些什么的。”
钱哲铭愣了愣,视线从楚殇的身上又转到了衣熠的身上,心里不由钦佩起来,也对面前的这个女子更是高看几分。
“楚殇,你可知你师傅平日里与什么人交往过密?”钱哲铭开口问道。
“他?”楚殇先是愣了愣,继而又回忆了会儿,然后道:“师傅他这个人比较孤僻,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除了师叔外,并不曾见过他的其他好友。”
“那他平日里都会去些什么地方?”钱哲铭皱了皱眉,思索下后又问道。
“师傅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就是联系主顾的活儿,也都是师叔在做。我们如果要去上工的话,师傅偶尔也会去看看,如果我们不上工,师傅也不会出门的。”楚殇说到这,又想了下,继续道:“只是,师傅每年都有个日子会出门一整天,无论刮风下雨,从不曾间断过。”
钱哲铭看了衣熠一眼,问道:“可是每年的十月廿七?”
“不错。”楚殇点了点头,惊奇道:“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钱哲铭并未回答楚殇的问题,只拿一双眼睛看着衣熠,等着她发话。
衣熠自是知道钱哲铭的意思,可她真的没法等到那个时候。
以她这几日所观察的情势来看,肖相在朝中定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不止是他的岳家对他反水,他的身边也似乎有着别的势力在牵扯着他。
如若不然,以他在朝中的势力,早就将李盛博给压得死死的了,又怎会容忍他到现在?
而一旦肖相将李盛博和那个她不知道的势力给一一剪除之后,接下来,恐怕就是叶飞飏、宋何和她的死期。
所以,她绝不能再等待了,她必要在那之前,拿到肖相的把柄,也好借助李盛博之手,将肖相彻底打压下去!
衣熠在心底暗叹口气。
钱哲铭的意思她都懂,也知道他的这个法子是目前唯一安全且便捷的法子,可这法子虽好,却终不能为她所用。
“楚殇。除了这个,你还知道哪些被曹工匠看重的事或人吗?”衣熠顿了顿,开口问道。
“看重的人……”楚殇犹豫了一瞬,仍是开口道:“原先住在家里的这些人中,除了师叔外,也就只有小虎,是师傅比较看重的了。”
“等等,”钱哲铭突然打断了楚殇的话,问道:“小虎?他是谁?”
“小虎是曹工匠的另一名徒弟,现在也在我这,这次我没有带他过来。不过,他的身份你大可以放心。”
衣熠见他神色有异,还以为他是在怀疑小虎的身份,遂开口解释道。
“不,我不是对他的身份有异,只是……”钱哲铭侧过头,回忆了下,又问道:“小虎多大了?”
“他,十五了。怎么了?”衣熠接过口,疑惑地看向他。
“十五?不对啊……”钱哲铭皱了皱眉,自言自语了一句,继而又向衣熠问道:“那个小虎长得如何?”
“他、身材倒是挺壮的,但是长相却很清秀。”衣熠虽然有些疑虑,但看钱哲铭这副认真的神态,又坦然告知,而后又问道:“怎么?这个小虎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不不,”钱哲铭忙摆手否认道,“只是,他的这个名字,是他原本的本名吗?”
钱哲铭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微眯,眯起的眼睛里似乎有着精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