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出,他也会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前来探望。”衣熠否决。
“我们还有玉瑶,她最善于易容之术了,到时让玉瑶给迟公子做个易容,换张脸可好?”青玑也出了个主意。
“更不可!迟哥哥若是受邀前往金玉楼,那宋廷玉必会作陪,那宋何不知迟哥哥样貌,可宋廷玉是知晓的。”衣熠大摇其头。
“那可如何是好?既不能不见又不能相见。”青玑左右看看,却都是一张愁苦脸,不由得跺脚道:“若是能换个人多好!”
“对,对!”青玑的话倒是让衣熠茅塞顿开:“我们可以换个人!”
“如何换人?”迟尉疑惑了,刚刚明明是她说不可换脸,怎么又可以了?
“之前我们的想法都错了。”衣熠笑道:“我们只专注在迟哥哥去了该如何,若去的不是迟哥哥,那便无事了。”
“可宋何邀请的人却是我啊。”迟尉更是糊涂。
“可若你无法前去赴约呢?”衣熠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你无法去赴约,也不能让他们前来,那只能找个人代替你去了。”
“这里除了我,就只有陈珂尚能出面了。”迟尉想了想,不确定道。
“陈珂当然不行。”衣熠直接否决:“宋何邀你前去是为了破解难案,若是陈珂不能令宋何满意,他仍是要来寻你的。”
“但除了陈珂,别人就更......”
“我去。”衣熠平静的说道。
迟尉终日木着的脸终于露出了别的表情——惊愕,他似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般瞪大了双眼,若不是还有些自持,怕是连嘴都张得大大的。
“迟哥哥?”衣熠拿手在迟尉的眼前摇了摇,看到迟尉缓过神来后才继续道:“宋何既有意招揽于你,那必会对你做了调查。此时刚过战时,来历一事他定是不知,这个我们也好糊弄过去。他只知晓这处宅子,也知晓我们昨日来投奔于你。尚且不知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时我便以迟哥哥妹子的名义前去赴约。”
“不行。”迟尉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姑娘是什么身份,切不可拿自己去做玩笑。”
“迟哥哥为何总拿我当长不大的孩子?”衣熠略有埋怨:“我自有分寸,定不会让人看出破绽来。”看到迟尉似是不欲多说,便又耐心的同迟尉讲道理:“若不用我的法子,这个麻烦总是过不去的。”
“可......可......”迟尉有些纠结。他早在心里做了决定,要替煜儿好好守护衣熠,真是一点危险都不想让她去冒,万一真有了什么万一,百年之后他怎么有脸去面见煜儿呢。
“迟哥哥不必担忧”,衣熠看到迟尉的犹豫,忙继续游说:“我身边还有玉瑶呢,她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绝不会让人发现我的身份。”
“那你且说说你的计划。”迟尉妥协了,他无奈的叹道:“这其中若有一点不妥,我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风险。”
“迟哥哥可将我的才名传于书院中,声势越是浩大,知晓的人越多越好,等到后日你再让青枢去请位医者开个治病的方子,待后日不论谁来一律闭门不出,只需在家安心静养即可。”衣熠笑道。
“这是什么法子?”迟尉皱眉:“我在家安心静养,你去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待迟哥哥日后自会知晓。”衣熠卖了个关子,并不想将细节透于他听,只好转移话题:“只是迟哥哥还需想些赚银钱的法子。”
“赚银钱的法子?”迟尉对这个计策毫无头绪,又对她恼不起来,只得求饶道:“姑娘还是饶了我罢,就是让我领兵打仗也比这赚银钱要容易的多,我只是担忧姑娘独自在宴席上会有不妥。”
“我亦非一人啊,迟哥哥。”衣熠似有深意的一笑,继续道:“迟我身边还有你们呢,迟哥哥大可安心。”
“姑娘慧心妙舌,我自是知晓,只是那宋何做惯了审判之事,生就了一双鹰眼,姑娘若是有一点不妥之处,便会被那宋何发觉,我又不在姑娘身边,怎会安心?”迟尉就是同意让衣熠前去赴会,亦是担忧不已。
“若不勉力一搏,如何能争得生机?迟哥哥你放心,熠儿背负更重的责任,只会谨小慎微,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的。”衣熠想到了她的父族、母族,被压在内心深处的思绪便有喷薄而出之意,却被她勉力平复了下去。
迟尉看着衣熠的满腹算计,不由升出些心疼之感,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啊,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仍旧选择背负着他们的期望,坚定的向前走。而他又怎能为这小小的麻烦瞻前顾后,寝食难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