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就这样,过了十二年,女孩长大了,男孩也长大了,那年,女孩十八岁,男孩二十五岁,但女孩依然天天在男孩会出现的地方等他、看他,有时候等了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但女孩不放弃,还是每天都在那里等,而女孩发现,她越来越喜欢男孩,很想一辈子就这样看着他、陪着他。”
“女孩真的好痴情,如果我是那个男孩,一定会喜欢这个女孩。金姨,那后来呢?”千蝶舞催问,注意力早已经被故事全部吸引,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金姨微微苦笑,苦中又带着点喜悦,继续说:“后来有一天,男孩独自一人上山采药,女孩偷偷的跟了去。女孩怕被男孩发现,所以不敢跟得太紧,只能远远的跟着。突然,女孩听到一声惨叫,顾不得太多,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发现地上躺着好多个黑衣人的尸体,而男孩手臂被砍了一刀,鲜血直流,半跪在地上喘气。”
“女孩救了男孩,然后男孩认识了女孩,再然后娶了女孩为妻,是不是?”
“女孩的确是救了男孩,因为天快要下雨了,她只好把男孩扶到山洞里去躲雨,在男孩的指导下,她帮男孩包扎好了伤口,然后两人就各坐在一旁,话说得很少,只是相互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洞外的雨越来越大,雷声也好大,女孩吓得害怕,缩在那里发抖,男孩来到她身边,抱着她,叫女孩不那么害怕,他会保护她。”
“后来呢?”
“女孩对男孩早有爱慕之心,男孩又血气方刚,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就在山洞之中,做了不该做的事。”
“虽然速度太快了点,但也情有可原。金姨,后来怎么样了,男孩回去是不是就向女孩提亲,然后娶她为妻了?”千蝶舞越听越来劲,很想知道故事的结果是什么,但从金姨哀伤的语气中,她觉得故事一定不是像她想的那样发展。
金姨一阵感叹,沉重地说:“女孩和男孩就这样在山洞里过了一夜,后来他们就各自回家了。男孩说过,三天后会来向女孩提亲,并娶她,可是女孩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整整等了两个月都没有等到男孩来提亲。”
“怎么会这样?”
“两个月后,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年仅十八岁的她,非常害怕,于是出去打听男孩的消息,这才知道他和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订了亲,不久便要成亲了。女孩伤心欲绝,几度想过要自杀,可为了孩子,她坚强了活了下来。”
“这个男孩太可恶了,他怎么可以始乱终弃呢?”
“这并不是男孩的错,女孩知道她不该太冲动行事,造成这样的后果,她谁也不恨,谁也不怨,只好认命。于是她改了姓名,嫁给一户人家当妾,从此不再打听男孩任何消息。为了不让夫家怀疑孩子的身世,她在临盘之际借口到庵中待产,产下了一个女婴。女婴足月出生却像是不足月,因此夫家认为这孩子是不足月出生,所以没有怀疑她的身世。从此,女孩和她的女儿就这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听到这里,千蝶舞已经哭了,同情那对母女,痛恨那个男孩,于是反过来握着金姨的手,难过地说:“金姨,那个女孩就是你,对不对?那你的女儿呢?”
金姨也哭了,但她却还能笑得出来,两手紧握着千蝶舞的手,满足地说:“她嫁人了,听说她的夫君很爱她、很宠她,我心里高兴着呢!”
“那你为什么会在神农医庄,你是嫁给神农医庄的人当妾吗?”
“不是,我的女儿嫁人之后,夫家容不得我,把我休了,所以我就到神农医庄来工作,混口饭吃。好在少庄主心眼好,不忍心看我一个老婆子在外头风餐露宿,收留了我。”
“你的遭遇跟我娘好像,我娘也是给人家当妾,我嫁人之后,我爹就把我娘给休了,后来我娘就到水月庵出家,可是我去过水月庵,没有找到她,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金姨,听了你的故事,我突然好想好想我娘。”
“那我就在这里多陪你一会,好不好?”
“好。”
“你睡吧,金姨在这里陪着你,睡吧,睡着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金姨哄着千蝶舞睡觉,两眼一直盯着她看,还哼着小曲,助她入睡。
“睡着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千蝶舞眼皮慢慢的闭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对身上的痛楚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睡得很安稳,还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蝶在性蚀来。这种感觉,好像是妈妈陪在她身边一边,好幸福,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