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北凛突然想到了一种假设:“会不会老鸨、曾小姐还有陈先生这三个人都是一伙的?老鸨主要负责打开蔡小姐门上的锁,陈先生负责主要的杀人行凶这一步骤,而曾小姐负责给我们伪造口供?”
“你说的我当然想过,”林穆道,“我已经派人去查老牵扯到此次案件的所有人的资料了,不久便会出来吧。如果老鸨、曾小姐和陈先生三人在之前就认识或有过交集的话,那么你刚刚作出的假设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恩,吴恨的资料你们没遗忘吧?”
“这个当然,对了,你那边上午调查的怎么样了?”
北凛把吴恨先生所书写的内容递给林穆,“这是他的交流记录。”
林穆接过本子一字不差的阅读起来,看到最后他皱起了眉头,“放鞭炮炮竹的意义为庆祝?”
北凛没说话,他对吴恨这个解释其实没有怀疑。
“他说他近期的确和个别朋友来往过,那你为什么不具体的问问和他来往的那朋友到底是什么人?”林穆放下本子问到,语气中有股微微的责怪之意。
“这……这与这件案子有什么联系吗?”北凛不解的问到。他认为没有必要去详尽的调查一些与案子完全挨不着边的东西,那样的话就喧宾夺主了。
林穆直视着北凛,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万一,与他来往的这个朋友……刚好是陈先生呢?”
“我懂了……我懂了,”北凛听完后愣了半响,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失声懊悔道:“是我想的太浅了,怪我,怪我。”
“算了,要是吴恨与陈先生两人之前就认识的话,资料上应该能查得到。”林穆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黯然神色,反而嘴角闪过了一抹笑意,仿佛是在一条死胡同里寻求到了一丝缝隙,亦或者是,在一道死路中杀出了一个突破口……
“不过……”北凛反而有些担忧了,“如果按的意思来说,吴恨和陈先生如果一个是帮凶一个是凶手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老鸨、曾小姐是无辜的了,那曾小姐的证词怎么解决?她不是坚决表示陈先生从未离开过她的房间吗?”
“也许陈先生也是利用了某种障眼法,瞒过了曾小姐的眼睛。”林穆沉思后道,“目前我还无从得知,但如果资料表明陈先生与吴恨真的以前就认识而与曾小姐和老鸨以前素不相识的话,那么真相准是那样了。”
“当时A房间只有曾小姐与陈先生两人,而陈先生想要通往B房间杀人并且没有引起曾小姐丝毫的注意,这……”
“的确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可能吧,就像我们之前怎么也想不到凶手会通过巷子的格局来杀人一个道理。”
“那你有没有调查出陈先生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北凛问到。
“的确有一点,但那不能算是不合理,顶多属于特殊癖好。”林穆说到,“根据曾小姐口供,陈先生有着施虐倾向。”
“施虐倾向?”
“对,就是‘SM’中的‘S’。曾小姐说,陈先生进入A房间的时候手里就拎着一个黑色皮包,并且他一进去就向曾小姐坦白,他是个性施虐者,在**时一定要对其进行施虐才能满足身心。曾小姐本来想拒绝的,但陈先生愿意支付双倍价钱,曾小姐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然后她才知道原来陈先生那个黑色皮包里装的全是皮鞭、蜡烛、绳索之类的东西。今天上午我去调查的时候明显看到,曾小姐的身体上有被鞭子抽打过的血痕。”
“这个与案件似乎没多大关系吧,还有不合理地方吗?”
“目前来说还没调查到。”林穆道,“不过我总有种直觉,陈先生这个施虐倾向与其对曾小姐用的障眼法两者间有着一种奇妙的联系……”
“我也感觉怪怪的,”马力附和道,“但就是想不到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