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龙虎山万籁寂静。
张宇初的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
此时张宇初正伏在案头,一笔一划努力的书写着。
龙虎山藏经阁曾经是天下最大的藏书阁,然而其中的藏书大多已经失落,不知所踪。
这些典籍中有些事孤本,有些事拓本,然而每一本都是价值连城,都是经历了历朝历代的文字狱,而保存下来的。
从秦皇一统六合开始,文字狱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事。
历朝历代为了维护它的统治,或多或少的都会兴起文字狱,禁制一些损害它统治利益的书籍知识的传播。
在历代的文字狱中,能够逃过大狱的,也就只有孔家的文渊阁,和张家的藏经阁两处。
一直以来,孔家都以圣贤标榜,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有损统治阶级利益的书籍,他们是万万不会收藏的。
也只有孔家的藏经阁,粤有历朝历代,焚毁的典籍,除此之外,这些书籍天下再无他处可寻。
有识之士,就算偶然间得到,也会立即焚毁,以免惹祸上身。
张家的功法只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然而更多的是道家的真言,大儒学术,乃至于法家,兵法,墨门等三教九流的主张。
如今这些典籍,多以失散,想必此刻早已经不在人世间,其中极少的一部分,张宇初在南都紫金山的天府洞中有副本。
然而更多的,都储藏在张宇初的记忆之中。
想要让这些惊世骇俗的典鼻,重现人间,唯有张宇初一笔一划的将,这些典籍重新抄录下来。
连日来的努力,张宇初也只抄撰了其中极小的一部分。
“嘟,嘟……”
寂静的房间内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张宇初起了头,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靠在身后的太师椅上说道。
这个时候,院子里,在没有别人,也只有唐昕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咯吱一声,门开了,果然,唐昕穿着一袭粉色的贴身睡衣,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
别的忙,唐昕也帮不上,顶多也就是每天帮张宇初研研墨,熬熬粥之类的小事。
别的不敢说,在熬粥这上面,唐昕是下了苦心了,火候是一日千里,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揉了一下太阳穴,张宇初略带疲惫的说道,连日来不休不眠,不断的在脑海中索取驳杂的记忆。
这对一个人的精神损害是毋庸置疑的,就是张宇初也有些吃不住,这些典籍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张大哥,我看夜深了,帮你熬了一碗莲子粥。”唐昕将热腾腾的莲子粥摆在案头上温声道。
在龙虎山这夜是深了,可换在现在都是,大多数人的夜生活还刚刚开始,正是精力十足的时候。
倒不是说唐昕夜生活丰富,而是唐昕先前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不太规律的生鼻驯贯。
熬点夜,对唐昕来说绝对的小儿科,唐昕甚至有廖战三天三夜的记录,为了就是要抓住国家级的通缉犯。
结果那一次,唐昕被一掌打在肩头,从此就落下了病根,一道雨夜的晚上被疼痛折磨,就更睡不着了。
直到遇到张宇初,这种情况才彻底的转变过来。
“嗯。”
张宇初点点头,端起莲子羹,小小的尝了一口。
“甜而不腻,不错。”
张宇初颇为赞赏的说道。
虽然张宇初算不上美食评鉴专家,但普天之下,张宇初什么美食没有吃过,能够从嘴里得到不错两字,可不容易。
当然这并不是唐昕的莲子羹做的真的有多么的好,更多的则是鼓励的成分,不想让唐昕失望而已。
闻言,唐昕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在明亮的灯光下更显娇艳动人。
“还有事?”吃完莲子羹,张宇初碗和汤匙交还给唐昕,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却发现唐昕并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一下!”唐昕颇为踌躇的说道。
“什么事?说吧,吞吞吐吐的。”
“前天跟筱筠下山,我打了一个电话回家,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唐老先生的身体可好。”
如果按照他给的那个方子调养,唐老爷子百岁期颐不敢说,鲂背之年还是可以的。
张宇初并没有怪唐昕的意思,百善孝为先,唐昕打电话回去那是应该的,倒是他在这个方面,没有考虑周全了。
不管怎么说,唐昕都姓唐,还是个唐家人,就这样将唐昕带离唐家,若是张宇初站在唐老爷子的那个位置上,也会拥有同样的选择。
立场不同而已,出发点也就不同,所考虑着眼的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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