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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我不会点菜,你看着办吧。”
正一道不比全真教等其他道教,正一道的道士,不戒荤腥,还能够娶妻生子,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言。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唐昕和他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这让张宇初有些接受不了,在明朝,用膳的时候哪有女人的位置。
“又哪里得罪这家伙了?”
见张宇初面色不善,唐昕将递过去的菜单讪讪的收了回来,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起来。
“不点就算了,我自己来。”
唐昕像是泄愤一样,一口气点了七八个菜,荤素搭配,全部都是唐昕自己爱吃的。
以前工作忙,大多数时候吃的都是盒饭,甚至有时候查案的时候,吃了上顿还会忘记下顿,哪有多少机会下馆子啊。
骨癌晚期,能不能治好还不好说,现在不吃,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今天一定要敞开肚皮,狠狠的吃。
什么淑女形象,什么保持身材,s型曲线,统统都见鬼去吧,老娘就吃了,你们管不着。
想着,不争气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个老天真不开眼,她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件事情,她还没有告诉家里,要是家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哭了。
唐昕这眼泪掉的张宇初摸不着头脑,别看张宇初一堂堂天师,软硬不吃,对女人掉眼泪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知道了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人家大姑娘怎么滴了呢,这叫个什么事啊!张宇初算是没辙了。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唐小姐,你怎么哭了?”
“谁说我哭了,你才哭了呢。”
这女人,哭就哭吧,女人哭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居然还不承认,好心当做驴肝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皆有定数,居士节哀顺变。”
唐昕心里在担心什么,张宇初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归根到底还是不相信他,不就是受点伤,死不了。
看唐昕的面相,也不像是一个短命的人,而且还是大富大贵的旺夫之相,也不知道谁最后能够娶了她。
如果唐昕命里该绝,张宇初也不会冒天下之不韪,为其逆天改命,他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天机不可泄露,天命不可改。
修道者却可知天命,窥天机,也经常会泄露天机,逆天改命,但要知道这些并不是无偿的,所以修道者少有长寿者。
修道不成反受其害,真正能够心无旁骛,任窗外花开花落,看天空云卷云舒,冷眼旁观,置身事外,一心修道是很难做到的。
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张宇初也只看到过一位,那就是张三丰。
张宇初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开坛祈雨的前一天,两人触膝长谈了一天的时间,最后张三丰也没有改变他的决定。
而此时这位邋遢道人,已经两百高龄,寿命之长,为生平仅见,道行之高亦为人所折服。
心无旁骛,一心修道,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犹如登天,谈何容易。
起码张宇初没有做到,不然他不会出现在六百年后的南都市。
“事情又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不担心了,要是你的了癌症晚期,你还能这么轻松的说话么?”
唐昕没好气的说道,这个怪人,连安慰人都不会,有这么安慰人的么?还节哀顺变,不如说直接一点,乖乖等死算了。
也对,的了癌症晚期,也只有等死了。
一个心神不宁,面临心理崩溃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闭嘴,好好的安静一会。
张宇初弹指一挥,一股灵气在指尖喷涌而出,凝气成柱,飞向对面的唐昕,涌入唐昕的神庭穴。
唐昕只感觉身体微微一颤,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集中了一般,微微有些头晕脑胀。
短短的一瞬之间,眼前一切又恢复了清明,心烦意乱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刚刚做了一个梦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睡着了,应该是太累了吧。”
张宇初淡淡的说道,凝神符,凝神咒,凝神术,术出同源,一脉相承,其中以凝神符最为简单,却也以凝神符效果最好,最长久。
正一道弟子以符篆为基,步步为营,逐渐修炼咒术和法术,所以正一道也被称为是符篆派。
这还是张宇初苏醒以来第一次隔空施法,看样子效果还不错,控制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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