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234

    少年，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很多人无语地望着云牧。

    表情唯一正常的就只有7号桌的三朵金花了，海蜜蜜很好奇地望着云牧，八卦之心再次泛滥。麦子表情非常严肃，她又看到那种熟悉的倔强，在餐厅内数十位男男女女或讥诮或看热闹的关注下，云牧倔强地站在台上。

    柳芽脸上布满懊悔，还有种不忍。

    以前她听袁泽说过，云牧一弹吉他，十步之内没有活物。

    那首她最喜欢的曲子自弹自唱效果最好，她根本就不指望云牧自弹自唱，看着站在那里仿佛又一次独自对抗整个世界的云牧，柳芽心里一痛。

    她很后悔，刚才真不该耍小性子，让云牧上去面对这种磨难。

    可是她也明白，云牧既然上去了，就不可能半途而废。

    他……真的要为我豁出去了吗？

    柳芽坐直了身子，垂在餐桌下的小手不住发抖。

    悦耳动听的吉他声响起，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有比较识货的，看出云牧的弹奏比较专业，暗叹这孩子有点小风骚啊。

    麦子专注聆听，像个死忠歌迷。

    海蜜蜜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对小师弟的兴趣浓郁了几分。

    柳芽正在发呆，袁泽的话靠不住啊，莫非这两年云牧在高中吉他水平进步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鲁人佳，她总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正在弹奏前奏部分的云牧进入了状态，忽略了所有人的存在。

    即将演唱的这首歌，就是他三个代表中最后一首！

    本来他打算挑个时间，在一个有气氛的孤男寡女时刻，给柳芽一个意外惊喜。今天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豁出去了。

    “one two three four，tell me that you love me more……sleepless long nights，sighs what my youth was for……oh teenage hope，sarrive at your door……left you with nothing，but they want some more……”

    歌声响起。

    云牧的声音比较略显沙哑低沉，那种沙哑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民谣歌手的忧郁。

    第一部分唱完，沉浸其中的人们渐渐回过神来，很多人都没听过这首歌，纷纷冲同伴打听：“太好听了，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海蜜蜜惊叹出声：“哇，小师弟吉他弹得那么好，唱歌居然那么厉害，隐藏得太深啦！柳芽，你们刚才故意逗我们玩的吧？”

    柳芽没回答，正在发呆。

    这首歌的名字很简单也很有趣，叫《1234》，是她很喜欢的加拿大女歌手Feist的代表作。2004年发行专辑《let it die》之后，柳芽就成了Feist的歌迷。她没想到原本有点淘气活泼的一首歌，被云小牧演绎出了男人版的特色，活泼中带着一点伤感。

    这首歌，就像她心中把所有沉重都转化为云淡风轻的云小牧。

    “oh oh oh，youre changing your heart……oh oh oh，you know who you are……”

    云牧格外专注，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歌词中。

    主要是这货害怕唱错了，这种洋文歌唱起来很蛋疼，以他如今15点歌唱灵性，时不时的也会出错，他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倾情演绎。

    孙子洋有点坐不住了，姑且不论云牧弹唱得好不好，关键问题是此刻餐厅内所有人都关注着云牧，一个个眼神都有些狂热了，这完全不能忍啊！

    他感到了压力，原来这个磕碜的宿敌，居然如此的强力。

    鲁人佳呆呆出神，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过一个梦，梦里的云牧对她弹唱过这首歌。可现实世界里，这首歌哪怕送给现场任何一位女生，都不可能送给她。

    鲁人佳突然很心碎，再也不看孙子洋了，凝望着浑然忘我的云牧。

    海蜜蜜很陶醉，喃喃道：“小师弟唱歌的声音真好听，这是女孩子的歌吗？他唱起来很男人呀，声线有点像许巍，还有点像朴树……”

    柳芽回过神，吵架般娇喝道：“他就是他，他不用像别人！”

    二女眼神一交锋，有种敌意莫名地碰撞起来。

    麦子也回过神，说道：“好好听歌，别说话。”

    “我去下洗手间。”

    柳芽站起身，她并未立刻去洗手间，而是站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每走一步眼睛都看着云牧。最终她走进了洗手间里，对着墙上的镜子看着自己，眼里泛起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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