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得通红,显然没有听进去。憋了半天才恨恨地低喝道:“你不要得意,一会儿你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说完话,拂袖而去。他的两个跟班随后随着。
不片刻,一管家模样的人陪着两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走进来。
两个官员,一个是县令钱义,另一个宁采臣却不认得,估计是府里的官员吧。
只是这两个官员对那管家倒是非常客气。这也让宁采臣相信了这处宅院真有可能是蔡京的。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若不然,两个官员又岂会对一下人这么客气。
他们进来,其他士子都站起身来,连连施礼道:“晚生拜见钱大人,拜见教授老大人。”
宁采臣这才知道他是府学的教授。
来的人虽然是府学教授,但是钱县令毕竟是六品文官,又是本地父母,就轻轻咳嗽一声,说了些本地文风昌盛,为自己脸上贴贴金……
这种官话套话,宁采臣自然没有兴趣听,只是自顾自地吃喝。
这酒还是粮食的好。虽然不如现代的酒烈,但是入口绵长,回味无穷,很有些江南水乡的味道。
“叔舅,你怎么躲在这儿喝酒?”
正品着,却不知何时这许仙竟跑了来,还来到自己身边。
“你怎么来了?”
“不仅我来了,先生带着同窗们全来了,为叔舅加油助势。”
“可是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黄明的学堂是私学,这与县学此类公学不是一个系统的。
私学为私人所建,所以这私学的名望,全靠先生维继。
比如朱熹在家乡开馆授徒,他的名望之下,连公学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而黄明一久试不第的童生,自然不会有什么名望。正是公学压迫的对像。
对朝庭来说,天下有公学就够了,无须什么私学。所以从朝庭的角度,公学与私学是对立的,没有名望的私学自然是压制的对像。
而像府学选才这类盛事,一般私学是没有参加的资格的。
许仙笑道:“还是叔舅面子大,我们说是叔舅的亲友,也就进来了。”
宁采臣这才想到这许仙除了人蛇恋出名外,其本身似乎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只是他这次可算不上帮忙,而是添乱来了。
宁采臣这次是来打酱油的,又不是来出风头的,哪还需要什么亲友团。反倒是越没人知道他越好。
他把许仙安排在自己身边,就近看着他。
而这时,我们的钱大县令也才提到府学选才的事。怪不得县学学官没来。来了,可就尴尬了。
这位教授再度上来补充,从古至今,这官员似乎都如此。“此次选才不考其他,只考诗、词、文各一,合格便可入府学。”
毕竟只是高度相似的朝代,不是地球历史上完全一样的朝代。在这世界,诗词可不是小道。诗词相公,诗词侍郎,这世界层出不穷,也是选才的一个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