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净书生道:“阁下等四位要找的那个要犯,在下等四人从来也没见过,若是阁下硬要栽赃我等,嘿嘿,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在下等四人全都奉陪。”
五霸万良栋道:“阁下既说不在,那又何妨在下找寻一下,倘若真如阁下所言,在下四人立马走人,再不叨扰,亦且给四位赔个不是。”
那白净书生道:“阁下既然这样说了,小可若再不应允,实是有点不识好歹了。”五霸等四人一听,各自相顾色喜。
还未等四人念头转完,随即又听那白净书生厉言道:“倘若让阁下说搜就搜,日后小可等四人在江湖上如何行走,岂非令武林同道耻笑我等。”那白净书生先是软语温言,说到最后言辞竟是声色俱厉之极。
五霸等四人以为那白净书生已是妥协,虽知却是疾言相撞,令五霸等四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此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针锋相争,互逞机锋,眼看双方就要闹僵动手。
两方人马僵持良久,这时一个蒙古武士在两霸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人神色都是一凛,显是有重大因由。
五霸万良栋向那白净书生道:“看来在下若是不先露上一手,此事是难了结。”口中说着,走到板门之前,取出一件物事向板门上按落,咄的一声,钉入板门之中,众人向那板上瞧去,只见板门上钉入一枚钢钉,钢钉与板门齐深,表面平滑无痕,奇的是五霸话一说完,那枚钢钉也正好钉入板门之上;五霸等四人都是微笑不语。
围观众人均想:“看不出这人高瘦如竹蒿,手劲倒是挺大。”五霸向对面四人脸上逐一扫去,既看不出讶异之色,也看不到惊惧之情,四人脸色一如初时,脸色始终全是冷冰冰的,无一丝人色。
这倒令五霸内心惊异起来,摸不透四人的深浅,若要动起手来,难免要吃亏。五霸心中虽是七上八下,脸色却是神情冷漠,没显露半点惊异之色。
只听那白净书生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也来露上一手。”也是学着五霸的模样,来到钢钉之前,掌落钉起,那枚钢钉在那白净书生一掌拍落之后,钢钉激射而出,余势不衰,竟全部没入泥土之中。
除了这八人之外,旁观众人仅有几人看得出来,那白净书生这一手功夫远较那五霸为高,均知要从厚重板门之上起出钢钉远较钉入更为困难。那白净书生只轻轻一掌拍出,钢钉便起出没地,这只是指顾间之事,更显得白净书生轻描淡写。
五霸心中一凛,向那白净书生问道:“不敢请教几位高姓大名?”那白净书生微微一哂,不置可否道:“高姓大名倒是不敢,低姓小名倒是可说上一说,小可姓梅,草字骨傲,在江湖上有个小小绰号,叫做铁萼剑。”然后手指那樵夫打扮的道:“这位是天都派大名顶顶的追云剑老前辈,尊姓吕,上春下成。”又手指着那道士装束的道:“这位乃是天都派的道长,道号灵清。”最后手指着那粗壮汉子道:“这位是我师哥,跟小可同姓,乃是上良下艮,江湖人称迅风剑的便是。”
梅骨傲一一介绍完毕后,便道:“倒要请教几位阁下的万儿?”五霸傲然道:“在下兄弟二人便是关东五霸中的二霸和五霸,五霸万良栋便是我。”然后手指着那高大胖子道:“这位是我二哥,便是二霸,姓焦,双名铁雷。”又指着那两人蒙古武士装扮道:“这两位是我蒙古国中的勇士。”手指着稍高的道:“这位是铁卜儿勇士。”又指着另一位道:“这位是金锡达勇士。”
其实梅骨傲等四人均知这二霸和五霸,叫二霸介绍乃是要知道另外两人的名号,待得知只是一般的勇士而已,置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便落地了。
只见那五霸身材高瘦,面目阴森恐怖,说话的声音似是从地底发出一般,阴声怪气的,活脱一个僵尸鬼,而偏偏此人所使的剑法便叫僵尸剑。
原来这五霸万良栋乃是学自湖南辰州的沈家,这路剑法实是沈家的独门秘技,与寻常江湖上的以手使剑全不相同。这路剑法乃是以身使剑,每一剑都是全力击刺实是威猛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