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袖子掉了下来。他捡起袖子,叠了几层,塞进了自己的口中。接下来他要忍受十二万分的痛苦,这柚子是要防止自己咬破舌头。程乾的心思缜密,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也要把事做的周全些。
感受到柚子塞到自己的口中,顶住了自己的牙齿,程乾随即一刀插在了自己刚刚愈合的右腿小腿之上。
“嗯。”
程乾的头上顿时冒出了虚汗,口中也发出了痛苦的声响,他的牙齿紧紧的咬在嘴中的袖子上,咬的嘎吱嘎吱的响。
尽管痛的难以言说,程乾的手下却没有一丝的停顿,解剖刀在他的手上舞成了一团光,只是片刻的功夫,断骨之处就完全的暴露在程乾的眼前。
程乾放下了手中的刀,俯下身去,一手握住自己的脚踝,一手扣住自己的膝盖,他深吸一口气,猛一用力,刚刚长好的断端瞬间就被掰开了。
你没有看错,正是“掰”开。
程乾又拿起手中的刀,把断面的残留的骨刺一点点的剔除,他这一番“自残”的行为前前后后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可他的背上已经湿透了。
古有关云长刮骨疗毒而面不改色。
今有程乾自持短刀分筋肉,开腿骨。
这两句虽然不搭,也足可反应程乾“硬汉”的一面。
做好了这一切,程乾把胫骨上下的两端正正的接上,然后拿肌肉包裹起来,盖上皮肤,再用小刀裁下身上的另一只袖子,一下一下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伤口绑住,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程乾重新挪回到蛇身旁边,把嘴中的袖子放在一旁,从上次的开口处沿着白线又切了大概两米左右的长度,他用刀切下一片肉,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嘴里,这肉入口即化,和刚刚一样好吃。
但这次程乾忍住了食欲,他吃的比前一次慢了很多,他倒要看看,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到底是不是这蛇肉的功劳。
大概吃了一米左右,随着吃的越来越多,程乾感到自己身上又重新有了发热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微弱的很,也难怪刚刚他没有感觉到,他刚才吃这蛇肉,吃的正香,哪能感到如此轻微的变化。
程乾把吃肉的速度放的更慢,随着他吃的越来越多,熟悉的眩晕感再一次冲入了他的脑中。
他这会儿有了防备,一把捡起放在地上的袖子,在脑袋上飞快的缠了一圈,死死的拉紧。他这次不想昏迷,他想知道自己昏迷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眼前两米长半米见方的蛇肉又要被吃完了,程乾脑中的睡意也越来越强烈。
终于,程乾胸口的黑色石头亮了,发出了淡红色的光晕,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洞穴。
程乾已经处在昏睡的边缘,就在他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这红光,他不禁向胸口望去,那块黑色石头竟然变红了。
“原来是你捣的鬼!”
这是程乾昏睡之前最后的意识,他仰面倒地,和上一次一样,这红光随着他的呼吸,不断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