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想再欺负我娘!”
那几个小舅子,此刻也受不了了,被一村子的人虎视眈眈的围着,动也不能动,走又走不了,还没完没了的有要找死的,这么长的时间,快把人给逼疯了!
“大姐,你惹下的腌臜事,自己看着解决吧,兄弟们帮不上忙了,大过年的,总不能真的去牢里蹲着!值当的吗?”一个最年轻的舅子气呼呼的发了话,这个大姐那张嘴,实在是会生事,明眼人都瞧着呢,人家寡妇再嫁,碍着你啥了?非要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
这话一说,几个兄弟都有些泄气,纷纷看向大哥,等着他做个交代,不交代也不行啊,李家村的村民都瞪着眼睛瞧着呢,谁也走不脱!
那个大哥,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良子拱拱手,苦笑道:“大侄子,你先把家什放下,扶你母亲歇歇,今儿这事,都是我妹子的错,我们认栽,这样吧,我妹子这腿,就不用你们管了,你母亲儿俩的伤,我们给看,以后,也再也不让她去多说话了,黑子,你以后要看住你媳妇,别让她再养成那个骂大街的臭毛病!”
一直闷声在一旁抱头的黑子,咬牙点了点头,这败家娘儿们的毛病是自己惯得吗?那是从娘家带来的习惯行不行?可惜,当初定亲时自己家里没好好打听打听,竟把个恶女人娶回了家,到今天,还把脸面都给丢尽了!
事情向和平发展,里正大人再无担忧,急忙站到里圈来,清了两声嗓子:“咳咳——那个,现在,说说这事,是怎么个解决法儿吧!”
虽然有些马后炮的意思,良子还是搀扶着母亲退了两步,有见机的搬了座位给荷花,终于安坐下,平复一下气息。
几个元老也挤进来,在里正身后说道了一番,无非就是李家村的辉煌历史,李家村的祠堂之神圣不可侵犯等等,说白了,既然王家兄弟闯进来了,那就不能轻易的离开,得赔罪,得给李家村村民一个交待!
形式非常明朗了,李家村的村民经过了一场洗礼,终于明白了团结的可贵,他们此刻正觉得彼此分外亲近,互相亲亲热热的,也就更加受不了外来人的挑衅行为。
“祠堂的牌位上,可都是李家村的先祖们,都是一顶一的英雄,你们哥几个就这么闯进来,那可不合规矩!”里正摆出了一副正义之师的统帅形象,字正腔圆的言道,他心里喜欢啊,经过这么一闹,十里八乡的,就该都知道咱李家村不好惹了吧?欺负门上来,连孤儿寡母都敢应战,看谁以后还来生事挑衅!
那王家老大是条汉子,看明白了形势,立刻点头称是:“那就请里正大人说出要求来,咱哥几个尽量让乡亲们满意。”
最后,除了原先说过的为荷花母子看伤之外,这哥几个又当众给祠堂的牌位上香磕头,口中忏悔告罪一番,才算作罢,这一场狗血闹剧,到此告一段落。
村民们拥着荷花母子回家,就跟欢送打了胜仗凯旋的英雄似的,女人们嘘寒问暖,俨然是关系亲密的一家人,其中,也不乏昨日里,冷眼旁观甚至添油加醋的几个。
这世道就是这样,其实,爱多话的也不全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女人嘛,东家长西家短的白话一回,也算是排解自己内心憋闷的一种方式,只要别太过分,勉强可以忽略不计。
张家人慢慢儿的退到了队伍后面,大成的脚步还有些趔趄,张大柱子的拳头也肿胀着,老脸上还生挨了一记狠的,半个腮帮子都发了青。
“爹,你别捂着脸了,我看着啊,这可不是耻辱,这得算是荣耀,嘿嘿,我荷花婶儿见了,心疼了吧?”渺渺虽然过了一把偷袭敌人的瘾,模样却健康完整的很,走路还不老实,乐得一蹦一蹦的。
大柱子老脸微红了半个,伸手去拍闺女的脑袋,又“嘶”的一声,碰疼了肿胀的手背。
渺渺迅速跳开,一脸不解的追问:“明明就拿了武器给你们,为啥都不肯用?赤手空拳跟人打架,谁不疼?真是愚昧!”
“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稀罕打架?瞧这脸上喜欢的,你倒是看过瘾了,都拿着铁锨锄头上去,哗哗哗,一气儿放倒,你解恨了,那性命伤了,你去赔?赔得起吗?那是要出人命的!”大成生了气,明明张家满门的忠厚老实,被欺负到门口都不带还手的,怎么就生了个变异的品种,见了打架的血腥场面,竟然乐得手舞足蹈,小小年纪,就掂着铁锨把去捅人家!
这丫头真的是老张家的种儿?是张大柱子的亲闺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