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刀疤就像是变了个人,虽然表面上和谁都嘻嘻哈哈,但大家都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走进刀疤的心里。
另外一方面,刀疤根本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那个被自己当作“神”的穆谋死了,这几年,虽然老铁有命令,草坝村的事情交由上级处理,但刀疤一直在暗中独自调查那件事情,继续寻找着穆谋,始终坚信他并没有死。
“你们确认过当时的死者就是穆谋吗?”我打断哭婆。
她点头:“能用到的办法我们都用过了,各方面证据都表面那具尸体就是穆谋的,不会是第二个人。”
“唉,”我叹了口气:“与其说他是刀疤的神,不如说他是刀疤对这个世界仅存的一丝信任,他一死,刀疤的世界就塌陷了,也不怨他,换作是我,肯定也会有所怀疑。”
“我先给老铁打电话吧,给他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
我拦住她:“不急这一会儿,你想想,如果那个牌子真的是二十七号给我们设的局,咱俩却没像他计划的那样中招,肯定会引起他后续计划的临时改变,咱们就等着,他越做小动作,咱们就越有机会抓住他。”
哭婆皱着眉:“这个我懂,我就是担心刀疤的安危。”
我耸耸肩:“你刚才也看到了,就他现在这个情绪,别说是你了,就是老铁来了也镇不住他,咱们还是先看看,那个二十七号到底在耍什么鬼心眼儿。”
我正说着,那边刀疤已经从118号出来了,我赶紧让哭婆往里面站了站,免得被他发现。
奇怪的是,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刀疤,这会却已经喜上眉梢了,兴高采烈的样子拿着手里的一个东西就往东走,我心里一颤,这是要出事。
能让刀疤这么高兴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二十七号在院子里留给他的“礼物”,进一步的让刀疤确认了穆谋还活着。
而这个东西,也会进一步把刀疤推向死亡。
刀疤打了辆车就往东边去,我和哭婆赶紧跟在后面,我让哭婆拿出地图看了看,这镇子东边到底是什么地方。
“镇子东边没什么特别的,刀疤去那边是干什么。”
我扭头往副驾驶看了哭婆手中的地图一眼,刚抬头就看到车前不足两米的地方凭空出现一个全身黑袍的老太太,赶紧一脚急刹停住车,哭婆猛的往前一倾,回过身问我:“刹车干什么?”
我没理她,马上开门下车,到了车头却发现车底下根本没人,地上也没见血,刚才那个老太太呢?
“你找什么呢?”
“刚才你没看到车前突然冒出来个老太太?”我问她。
“什么老太太?没看到。”
我想了会儿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但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了,先得跟住刀疤,于是转身想要回车上,不料身后的哭婆突然拉住我的手着急说:“别动!”
我赶紧停在那儿,问她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别做多余的动作,多动一下马上死,你背上有东西!”
哭婆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似乎我背上趴着什么怪异的东西一样。
“什么东西?”
“我问你,刚才有人上过我们的车吗?”哭婆突然问我。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我和哭婆躲的那个角落,只能看到118号的大门,却看不到我们停车的地方,所以那段时间如果有人在我们车上做了手脚,我们也看不到。
我给她说了说,哭婆停了一会儿又问:“你刚才说自己看到了一个老太婆,是不是穿着一身黑袍子?”
“你怎么知道?”我记得自己并没有给哭婆提到黑袍子这个细节。
“离子奇,你现在不要有任何举动,否则活不过两分钟,”她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好一会儿才说:“你背上趴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