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哦哦,忆儿懂了,那小哥哥快起来吃饭。”瑄忆催促他。
她拉着他起来,“忆儿跟爹爹说今天要在房里吃,爹爹才给带上来的。”
“……”怎么又吃饭了?龚玥偏头一看,果然中午他吃完饭的桌子上,又重新摆了新的菜肴。
“忆儿啊,其实小哥哥不用吃东西的。”虽然不忍心拂了人家的好意,他还是解释道,“所以不用在带吃的来给我的。”
“啊,为什么小哥哥不用吃东西。”瑄忆十分不解的,小声的嘀咕,“可是爹爹说若不吃饭,会饿死的。”
“因为小哥哥很厉害,所以就不需要吃饭哦。”
眼见女孩儿啪嗒几下泪珠就往下掉,边掉边哭着问他,“呜呜,小哥哥……咯是不是嫌弃忆儿带来的东西咯……不好吃……所以才说这种咯……拙劣的谎言……”
龚玥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他真的没那个意思……这个女娃儿真的很爱哭啊……
怎么劝都劝不住,他只得拿起桌上的饭,使劲的扒了几口,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嫌弃的意思。
瑄忆当即破涕为笑,“小哥哥不嫌弃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音,软软的,如同羽毛般轻拂过心头,他的心顿时柔和了许多,夹了几道菜放在她的碗里,“快吃,不然就凉了。”
“嗯!”瑄忆开心的接过,脸上笑容灿烂,“小哥哥真好。”
龚玥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翘起的一缕发丝,叹道,“也就只有你这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才会说我好。”
“诶,为什么,小哥哥明明那么好。”她不解的,歪着头看他。
“小孩子不要问太多,好好吃饭。”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打住她的十万个为什么。
瑄忆气恼的扒了几口饭,暗自嘀咕,她才不小呢,爹爹都说她过两年可以嫁人了。
鉴于小瑄忆是个小女孩,到临晚上的时候,龚玥便打算把床让出来让她睡,他自己则打算去桌子边,原是想调养元神的,没想到那小屁孩不乐意了,扯着他又开始哭凄凄。
“小哥哥是不是嫌弃忆儿睡姿不太臭,才不跟忆儿一起睡?”她眼睛通红的看着他,咬唇委屈脸。
龚玥蹲下来跟小人儿平视;
“忆儿,知道什么是男女男授受不亲不,就是说,哥哥是男的,你是女的,不能睡在一起的。”
“为什么男女就不能睡在一起。”
“男女怎么可以睡在一起?”
“可是爹爹跟娘亲都是睡在一起的。”瑄忆不满的道。
小哥哥一定是嫌弃她睡相臭,才不跟她一起睡的。
他说,“忆儿的爹爹娘亲睡在一起那是因为是夫妻、”
“那小哥哥跟忆儿成为夫妻就可以睡在一起了啊。”
龚玥,“……”
这下他真的是没辙了,真是童言无忌,若不是现在外面灯火通明的在抓捕他,他还真想一走了之了。
“忆儿听话。”他板起脸看她,打算实行黑脸教育。
“呜呜呜,小哥哥凶我。”她哭,大哭,嗷嗷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龚玥,“……”
这丫头莫不是知道他最怕人哭,所以才死命的在他面前哭。
他上前,抱起她走到床边,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别让她哭太急又打嗝了。
“乖乖睡。”他抱着她靠在床上。
眼见着她边哭哭啼啼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再看自己前胸被涂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他无力的感到,前途渺茫啊。
……
比起他这边还略带温馨之感
凤未离这边则简直是雷区。
过去两天了,不但龚玥人没有抓到,虽然曾搜索到踪迹,却也是中途断了,就连安诺,也一直迟迟未醒,她昏迷的时间越久,凤未离就越加焦躁。
因为这一突变情况,为了避免中途再次发生意外,他们便让军队先行撤离,一行人则先前往刄剑山庄上,了解一下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刄剑山庄的庄主叫曦邑,跟他们都有点交情,所以在听到他们的要求后,便毫不犹豫的空出山庄的一个院子出来给他们住。
“哈哈哈,难得魔君有求于我,还入住进来,这刄剑山庄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曦邑笑的爽朗,他的皮肤是那种常年在外奔波晒黑的健康肤色,人都给人一种开朗的感觉;给他们把所有东西安排得妥妥帖帖的,不过见到魔君阴沉沉的神色,他也识趣的没有去触碰雷区,只是把闫亓骅拖到旁边套热乎。
“刚刚,我似乎看到魔君手中抱着个人。”待看到魔君进了屋子,曦邑才敢询问。
实在是刚刚魔君那个脸色太可怕了他不敢当面问,只能问比较温和的闫亓骅。
“是一个,谁都动不得的人。”闫亓骅意味深长的道。
他走出去,准备给珏丞发一份消息,他们临时决定到刄剑山庄还没告知远在边境的珏丞。
遣了传信给去珏丞,他把大概的情况都写在信中。
看着传信羽飞远,他微微叹了口气,这人不动情的时候跟动情的时候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脾气越来越大,他在信中让珏丞尽快处理边境的事情后赶过来。
就怕安诺再这么昏迷不醒下去,保不准阿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闫公子,闫公子。”突有一人疾跑进来。
把一张莹蓝色的信卡递到他面前。
“祁五他们,找到钩蛇了?”
他打开那莹蓝色的信卡,浏览数行后惊道。
“是的,是说在西岭的北侧发现的。”来人禀报道,也是一脸的兴奋。
“好。”闫亓骅心情激荡,“可告诉你们主子了?”
“这个……”来人犹豫道,“王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扰,所以还没禀报。”
“行。”他一想就知道,阿离肯定现在没心思理会别的事情了。
不过那钩蛇的毒液需要及时处理,若不然就算他们取来了也是一堆没用的液体。
“你让祁五他们不要妄动,先跟着那钩蛇,别惊扰了它。”他又嘱咐道。
“嗯呐,祁五他们知道,所以在发现钩蛇就第一时间通知公子您了。”
“好,你们主子就由我去说吧。”
他说完,拿着那莹蓝色的信纸往凤未离所住的小院而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他眉心一蹙,快步走上前去敲门喊他,“阿离?”
喊了片刻没得到回应,他直接推门而入,就见凤未离扶着桌子,摇摇欲坠的样子,他赶忙冲上去扶住他,“你的毒咒发作了?”
“没事。”他摇了摇手。
闫亓骅不信他那一套无事论,他手一按便凝神去探查他体内的状况,这一查他的眉心都要拧成一个川字了。
“你受伤未愈,还给她输送灵力,她这种状况并不是输送灵力就能唤醒她的。”他撤开手。
回身往床上的人看过去,面色红润,气息也正常,却迟迟不醒,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现在不饮不食,总得输送些灵力给她续命。”凤未离咳了两声,走到床边,看她安睡,眼底盈满了柔光。
给她把鬓边的落发撩上去,他问,“是有何事么?”
闫亓骅把纸卡递给他,“本还以为你会大发雷霆,斥怒找不到龚玥,看来是我多虑了。”
“呵。”凤未离接过纸卡,“发怒他也不会自动出现在本君面前。”
“那你有什么办法引他?”闫亓骅问。
阿离并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一群废物影卫,倒是查到了一些消息。”他道,“这龚玥来历可是不轻。”
躲在暗处的祁二,“……”委屈
“什么来历?”
“顾王的养子。”
“顾王?”闫亓骅眉目露出嫌恶,“没听说过他有个养子。”
“自然是养来见不得人的。”话毕,二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凤未离已经打开了信卡,快速的浏览了纪录的内容后。
“钩蛇找到了?”他面上微微松懈,“祁五他们可还跟着?”
“恩,若是可以,需要我亲自去。”闫亓骅道。
“嗯,待三日后吧。”他合上信卡道。
“我明日便可启程。”
他自然是希望越早启程越好,拖太久到时候被钩蛇逃了,便更难寻了。
“本君不放心你自己去。”凤未离道,“不急,待三天后,若她还没醒,再一起去。”
“带上她?”
“恩。”
“……你疯了。”
闫亓骅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凤未离低头看着手心的一道血痕,他是有点,疯了。
她若再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