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时太阳已有大半沉至水下,水上的半边太阳鲜红的可爱。一阵微风吹过,南花湖上悄无声息,芦花轻飞,鳞鳞湖水,层层细浪,泛着金色红色的光泽。
东岸人越聚越多,皆翘首望向南花湖对岸。
这些人或自己生命垂危,或亲友身患不治,个个焦虑之情形于颜色。
上官璇左右望望,叹息一声,暗道:“说到会煞风景,这位‘无疾神医’当仁不让当排世上第一。”
突然之间,却听湖上有人作歌,歌声唱道:“南花镇上南花楼,南花洲头河水流,极目不见神仙渡,百千英雄愁白头。”
人群一乱,铁逍遥、上官璇寻声望去,夕阳中只见一只小舟顺水飘来,舟上两人,一个青衣人立在舟头,湖上的风吹动他衣角,飘飘似欲乘风而去,一名十三四岁的童子坐在船尾划桨。
那小舟来的极快,转眼距岸不过十余丈远,青衣人歌罢哈哈大笑,在船头遥遥向岸上一揖,笑道:“有劳各位久候了。”
铁逍遥二人瞧清他长相,见他头戴小帽,形容削瘦,脸色腊黄,颌下几绺胡须,若不是双目炯炯有神,瞧上去便是一个普通书生。
岸上已乱成一团,有人叫:“先生是我再生父母,求先生大发善心,救我一命。”
有人叫:“先生前日出的诗谜我已猜出了。”
又有人叫:“烦先生通禀,我乃太岳连家七太爷的内甥,求见沈神医。”
青衣人挺身立在船头,那小舟竟停在水中,不再靠岸。
他将众人扫视一遍,微笑不语,目光突然落在那半天岩上,瞧见三行鲜红的歌谣,脸上立时变得冰冷,冷笑道:“‘无疾神医’岂是受人威胁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安静下来。
突听一人大声道:“先生瞧它不顺眼,晚生愿尽微力。”
一个白衣人跃众而出,上官璇瞧他三十上下年纪,形容颇为俊雅,面带笑容,手持一把白色纸扇,更增几分倜傥,正欲问铁逍遥此人是谁,那人已微一躬身,自我介绍道:“晚生江寒初,江南人士。”
那江寒初抬头见那青衣人捻须注视自己,暗中运气,右手将纸扇“唰”地张开,身子一纵冲天而起,落向半天岩,半空纸扇连挥,众人只听铁器擦刮声不绝,碎石横飞,再看那三行歌谣已无影无踪,江寒初落在巨石旁,将纸扇合起,拢在袖中。
原来他那纸扇的扇骨仍精钢所铸。众人见他露了这样一手武功,哄然喝采。
舟上青衣人微笑道:“人道‘铁扇书生’人品俊雅,文武双全,不想今日在这里遇见。”
江寒初忙谦道:“晚生学识浅薄,当不起先生夸奖。实不相瞒,我已来南花镇两日,先生昨日所出诗谜我今晨才解出来,今日是存着侥幸之心来请先生指点的。”
青衣人微笑道:“哦,昨日的诗谜你已解出了?”
江寒初恭恭敬敬回答:“先生昨日言道:‘何时对得圣明主,一弦弹尽天下曲。’打的是一物。晚生思来想去,想起在家时曾见木匠校正木材,手持黑弦,把它一弹,就会显出一条直线,这句诗的谜底实际是极普通的墨斗。”
青衣人神情极为欢悦:“江公子极为聪明。这许多人中江公子可算人才出众,十分难得。这半天岩半面被你刚才用铁扇刮净,你便在上面写首词给我瞧瞧。”
江寒初喜形于色,心中急速构思,缓步走到石下。
却听青衣人道:“定个什么词牌好呢?”
他眼望湖上,若有所思,缓缓道:“昔日王摩诘诗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江公子便请以此诗句为词牌吧。”
江寒初登时如一盆凉水浇头,心中冰冷。一时诸多熟悉的词牌脑海中电闪而过,呆立于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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