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着如此众多的君蛇斋弟子,倘若他这当爹的不给杜莎一个台阶下,那日后她在君蛇斋弟子心中的地位,恐怕就一落千丈了。
由此,杜仕暗叹自己这女儿终归还是太过年轻之余,唯有命令沈咏道:“咏儿,去给竹酒侄儿赔个不是。”
“师父,我……”
前一刻还暗自为杜仕所判而沾沾自喜的沈咏一听此言,立即忍不住显露出不喜的神色来,可随着杜仕目光变得严肃,他只得攥拳咬牙,一步一步走到乔竹酒面前,抱拳赔罪道:“乔兄弟,方才之事,对不住了。”
乔竹酒当然看得出这个道歉有多么不诚,但他也明白,杜莎所为他能争取到的,就仅限于此了。
“无妨。”
“口是心非”的乔竹酒简单回应沈咏一声,随即便是要回返房间而去,不过在他第一步还未落地之时,沈咏稍稍埋首,以旁人都听之不见的声音与乔竹酒言道:“伤我爱蛇之事,还不算完。”
话毕,乔竹酒继续自己的动作,脚步落地,轻声回道:“正有此意。”
如此这般,这场闹剧就此落幕。
何不孤不愿再和一众不讲理的君蛇斋弟子推杯换盏,于是小跑两步,紧随乔竹酒而去,在此过程中,他还不忘回身朝沈咏扮了个鬼脸,无声却有形的说了三个字。
“白蛇怪。”
沈咏气而不发,死死攥拳,内心思量着如何在乔竹酒与何不孤下山之前,好好把这口恶气在胸中宣泄出来。
目送乔竹酒二人离去的杜莎心情极差,没有跟处事不公的杜仕多说半字,亦是不打算呆在这菜肴美酒满布的酒席间吃喝欢笑的她,抬脚欲走。
杜仕深明女儿心思,下令让管彬好好跟师弟师妹们亲近亲近后,追上杜莎脚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杜莎随他回房。
杜莎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背杜仕之令,父女二人绕过山顶前楼,于后方一座座君蛇斋弟子所居房屋间穿梭,最后来到杜仕房间,围桌而坐。
杜仕给杜莎烧水沏茶,后者始终不发一言,侧首不去看杜仕的脸,自顾自生着闷气。
“还生爹的气呢?”杜仕笑问一句,杜莎哼了一声,不予作答。
继而,杜仕凑近了杜莎一些,耐心为其解释道:“莎莎,今日之事,并非爹蛮不讲理,你要明白,一个孩子想成为大人,是必须经历很多磨难与不公的,而一个少年想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所承受的,往往要更多。”
杜莎细思许久,总算解开一丝心中芥蒂,脸色渐缓的她仍不免担心道:“可是乔公子刚来山上,倘若他一气之下离山而去,女儿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杜仕畅怀一笑,回道:“如果不给他点压力,他如何能在半年后大放异彩?”
“再者说,爹赌赢了不是么?”
给读者的话:
PS:命运正在调整身体,尽量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