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都没有,这是我在江湖里从未有过的感觉,我遇到过不少十分危险的敌人和处境,不过再如何艰难,我也不曾绝望,更不曾有连剑都不敢出的时候。”
“我问过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敢拔剑?”
“后来我有了答案。”
“怕。”
“与祁老前辈对上,我唯有一死而已。”
“而我不想死,所以我怕。”
褚英华没有乔竹酒那种堪称变态的酒量,因此几碗冬炉酒入腹,头脑已然有了些许模糊之意,讲话时也没了顾忌和隐瞒,一股脑说出这么一番肺腑之词来,听得乔竹酒对他的防备也开始渐渐有了松懈。
不过松懈归松懈,让千面婆婆骗了两年多,不知吃了多少亏的乔竹酒根本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与褚英华敞开心扉,在这一刻,他仍选择缄口不言。
略有醉意的褚英华也不打算再从乔竹酒口中得到答案,接着自言自语自嘲道:“想当年,我褚英华初入江湖,意气风发,一把青苍剑,一身自创剑法,行走天下,逢敌即杀,向来不会去考虑杀完某一个人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纵使你有再如何令人心悸的背景,又能如何?”
“天大地大,还不是任我褚英华去得?”
“换作二十年前的褚英华,今日哪怕再多善财帮帮众围困于我,我也定要斩下几颗大好头颅潇洒而去!”
“可现在的褚英华,不能这么做。”
“我有了上百名弟子,他们拜师于我,我便不可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除非我死。”
“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个我深爱的女人,所以我不能死。”
“乔兄弟,你能懂我么?”
褚英华说到此刻,情上心头,又以酒浇之,乔竹酒刚要开口,厅门忽然打开,端着一个新菜的翟玉芳款款而来,把菜放到桌上后,先看了褚英华一眼,见其已醉,便又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来,小竹酒,尝尝师……尝尝妾身做的菜。”翟玉芳本能下还要以“师娘”自称,猛然记起乔竹酒脱离青苍派之事,又及时改口,而且在说话的同时,她已自行拿起一双筷子,把菜往乔竹酒面前空碗里夹。
谁知她一个不留神,满是油腻的菜就这么掉到了乔竹酒衣物上,翟玉芳满脸歉意慌张,在袖子里掏出手帕,一边赔罪一边帮他擦拭。
乔竹酒想要拒绝,突然间,翟玉芳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等他抬头与之对视,便是见得后者媚眼含春,桃意铺面,端是一副大好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