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最为了解叶琢,也很了解叶琳,知道叶琳必是说了什么不便让赵氏知道的话,便也帮着转换了话题。
叶琢看了她们买的菜,又讨论了一下菜谱,便出来收拾院子里的菜刀和香,刚收拾完,就见叶予期和关氏回来了。
“怎么样?”她迎上去。
“哼,你那祖母,哦不,叔祖母姜氏,还想袒护她,只想罚她跪几个时辰。我又岂是那么好哄的?没准我们一走,她就被送回房里歇着了。所以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她被当众打了十板子。要不是她原来就被打过,怕她受不住,打二十板子我都不解恨。”关氏道。见赵氏带着秋月和秋菊在厨房里忙活午饭,又悄声问:“你伯母知道这事不?”
“这事是瞒不住的,不过我只说叶琳来挖苦我,别的没说。”
关氏放心下来,拍拍叶琢的背道:“以后啊,二房的人再欺负你,你就跟祖父、祖母说。祖父、祖母一定护着你。”
“谢谢祖母。”叶琢心里一暖,上前搂住了关氏的胳膊。
第二天,一家人便开始忙活开来,洗菜、切菜、搬桌子、准备碗筷,烹、炸、煮、炒。关氏连声说,幸亏有秋月和秋菊,否则她们还真忙不开。而叶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做过家务,关氏和赵氏也舍不得让她做,便让她去跟叶予期招呼客人。
而来喝酒的,基本上都是原来叶璞过世时来的那些人,关家和赵家都带了厚礼来。而赵氏的嫂嫂大概心里愧疚,给的礼最厚。除了跟大家一起送的礼外,又硬塞给叶琢一对玉镯子。至于姜家,因只是姜氏那边的亲戚,大房唯一的孙子又是因他们而丧命,所以叶予章根本就没给那边发帖子,他们自然也没有来。
至于郑氏,虽然已与叶家无关,但她却是叶琢的亲生母亲。关氏昨日特意跟叶予期去了郑家一次,请她来吃酒。但郑氏作为一个出妇,自然不方便出现在叶家的酒席上,更不愿意在酒席上与叶予章和姜氏碰面。所以关氏便邀请郑家人后日到家里来吃一餐饭,以避开叶家的亲戚。
叶琢命不好的事,叶予章和姜氏为了这事得罪了谢家,丢了面子,消息还是自己另一个孙女捅出去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绝口不提;大房的人就更不提了。而谢家也还算厚道,并没有拿这事出去乱说。唯一能从二房知道消息的叶家梅,因为叶予章谢绝她回娘家,跟她通气的王姨娘被关在了小院子里,所以她也一无所知。因此,来赴宴的亲戚们见叶琢容貌出众,娴静从容,应对得体,俱都对她夸赞有加,连连恭喜叶予期过继得了一个好孙女。
不过大家对于叶琢过继到大房,心里还存着极大的疑惑:要知道,叶琢可是二房唯一的嫡女。就算叶家二房良心发现,想要帮大房一把,那也应该是过继庶女啊。这样做,不但于二房有利,就是那过继的庶女也能由庶变嫡,好处是很明显的。
这样的问题,终于在女眷席上,由叶家远房的一位不大懂事的年轻媳妇问出了口。
坐在她身边的姜氏极为尴尬。要是平常,她有可能把实话说出来,给一向跟她不对盘的关氏添添堵。但今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她那话要敢说出口,估计关氏那大拳头就落到她头上了。再说,把命不好的孙女过继给大房,这事说出来,大家不会说大房和叶琢什么,只会说他们二房缺德。因此,只得挑好听的话道:“我们想着,大哥和大嫂都命苦,琢儿又懂事又听话,人又长得漂亮,以后招个好的上门女婿,大哥大嫂就享福了。所以,要不就不过继,要过继自然是过继好的。”
这话一说,大家虽然表面上都连声称赞,但谁也不相信姜氏的这番话。谁不知二房夫妇俩都是自私透顶的人?他们不算计大房就好了,还会为大房着想,谁信呐?不过也没人再问这个问题,热热闹闹、和和气气地把这顿饭吃完,便各自散了。
而叶予期在外面的男人席上跟亲戚们谈得更多的是如何经营玉雕作坊。在将客人送走,再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好之后,他惬意地喝了一口茶,问叶琢:“琢儿,你说,咱们那作坊,如果经营生意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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