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欣还没来得及答他,他已经商量着道:“我知道我妈不想那盆老金桂落在我手里。可是,如果你救不活那盆老金桂的话,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真的很想把那盆老金桂带回北京去。”顿了下,他苦笑道:“我父亲对病木救治很有心得,说不定可以试着救活这棵老金桂的……不怕你见笑,我是希望借着这株金桂,让我父母合好如初。因为一些事情,他们已经两地分居十几年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子似的,真是让人烦恼……”
叶梓欣静默半晌,“不好意思啊,师兄,我看那盆老金桂应该是要活了……”
她剪去了烂根的地方,又用药洗过根子,输入营养液,再辅以灵气,那株老金桂不过一天功夫就已经恢复了生机。原本,叶梓欣还想等时机成熟,再给这盆花送给刘梵华,再由他送给冷教授,也算还了这个人情,却没想到刘梵华这么快就问起来。
“救活了?”刘梵华有些意外,想想,就笑了,“既然救好了,那就算了。有时间我陪我妈去你那儿看那盆老金桂啊!我想,她一定很开心的。养了十年,自己却救不活,她这些日子心里都很不舒服……”
叶梓欣应了,迟疑了下,还是道:“我看冷教授也未必是因为不想让那盆金桂落在你手里才送给我的。你是她儿子,我不过是才第一次见面的学生……”把金桂送给她,分明就是借由她的手送给刘梵华。只不过,这样的话,冷教授大概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叶梓欣这样一说,刘梵华倒是一愣。想了好一会儿,他正要说什么,却突然眉毛一动,“那个,是来找你的。”
不是疑问句。
叶梓欣应声回头,看清正往这边走的男人,不由皱起眉来。
“工地上不是严禁不相干的人进出吗?”她看向监理,虽然没有说别的,但才不到三十的年轻监理郑顺福却是收敛起笑容,大步迎了上前。
“先生,我们工地上不欢迎访客的!”郑顺福拦下来人,只说了一句话就立刻对着手里的对讲机道:“保安室,我是郑监理,这里有位访客,需要请出去……”
突然被人拦住,许文成又气又恨,“我是来找叶梓欣的……”抬起头,他看到叶梓欣正转身要走,急得伸手去推郑顺福,“叶梓欣,你别走——”
听到他这样声嘶力竭的叫声,郑顺福也听出来这人是来找茬的了,难怪叶梓欣冷下脸说那样的话了。这半个月里,叶梓欣虽然是老板,可是却还是第一次这样说话。郑顺福一想到是因为面前的许文成,更觉生气。
“先生,这里不是你乱闯的地方!”抓住许文成,他也不等保安来,就推许文成出去。
许文成怎么肯走,他特意赶过来,就是找叶梓欣算帐的。现在见着人影了,却连话都没说上,就要被人赶出去,他又怎么甘心呢?
“叶梓欣,你别跑!你心虚不敢见我是吧?!”
叶梓欣皱眉,瞥见刘梵华转目看她,她更觉不爽。
眼皮下搭,刘梵华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你们之前分手了……”
“是,我们是分手了!”叶梓欣笑笑,忽然转身,大步走了回去。
许文成看到叶梓欣走回来,不由露出得意的笑。猛地推开抓着他的郑顺福,他迎上叶梓欣,大声道:“怎么,怕我说出你的丑事……”
“我怕你什么?”截住许文成的话,叶梓欣冷笑道:“许文成,如果你是来找茬的,我劝你还是离开的好!再怎么说,你也是做学问的,被保安架住丢出去,有些难看。你还是自己给自己留些面子的好!”
“你敢……”虽然声音仍然有些横,可是许文成的表情到底露出些怯意,“你害我成这样,就想这么算了……”
“少在我这儿放屁!”声音稍顿,叶梓欣抿了抿唇,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突兀,就和她突然冒出的脏话一样。可是,冒出一句脏话,她却突然觉得舒服了。
“许文成,上次在医院我就说了,以后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之前是你对不起我!我不打算再和你计较,而这次是你自己害了自己,和我没半分关系!总之,你我之间无冤无债,不拖不欠,你别在这儿惹我不自在。要是还是没完没了的,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