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喝茶,就别多事了!”于是低头品了口瓷盏中的香茗不作声。
其实经过一晚上,默曜到底表现出了对她有兴趣的意思,宁庄心里打定主意装聋作哑,无趣到底,就不信他口味那么重非得看上自己。
默曜接过了手下送上的小瓷瓶,挥手令其退下。
宁庄对一切视若无睹,只等着吃东西走人。
谁知他却忽然离座而起,拔开小瓷瓶的塞子,走过来缓缓蹲到她的身侧。
宁庄从头到脚似乎在一瞬间腾地炸开,立时憋得满脸通红,茫然失措,不知他要做什么。
偏房本就狭小,默曜又是个极其危险张扬的美男子,稍微拉开点距离还好说,一近身,恐怕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保持镇定,何况他蹲的地方委实有点暧昧。
宁庄局促地在椅子上移动,可惜另一边已经是墙,她无处可逃,只觉寸寸僵化,几乎成石。
默曜身高腿长,即使蹲着,也比坐着的她矮不了多少,他自瓷瓶上沾了点什么,轻缓而迅速地涂抹在她被蚊子咬得起了疹子的手臂和腿上。
这所谓的夜王草汁有神奇的效果,经他手碰触过的地方,眨眼就消了痒。
宁庄着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急忙伸手去取瓷瓶,一迭声地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多谢BOSS。”
默曜微微侧头斜了她一眼,“没必要两人都弄脏了手。”
虽只漫不经心的一瞥,但那目中似乎随时都有波澜壮阔,银河星辉,吸引人分分钟要坠入其中。
宁庄心头一震,忙错开了眼。
此时有服务员已经开始上小菜,并细声细气地报着菜名,颇有一番侍候帝后用膳的味道。
她暗暗替这些服务员庆幸,默曜半蹲着背对着她们,她们根本无法窥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否则只怕连菜名也报不齐全了。
也难为默曜能将这么暧昧的动作在人前做得行云流水,他完全没有顾及身份的样子令她十分困惑。
难道泡每个女人都是这么泡的?
据说跟过他的女人有如过江之鲫,内中不乏世界级名媛和巨星,那么难道见多识广的她们的定力都不如自己这么个平凡女子么?
还是人家根本觉得与生得如此颠倒众生的男子一段风流根本不是吃亏?
可不管其他人是否当做是一种享受,她却确实是如坐针毡,不好意思直接推开他,只能干哑着嗓子提醒:“BOSS,上菜了。”
默曜好整以暇地替她把所有被叮咬过的地方都涂上了神奇药汁,重新落座,只以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
宁庄唯有暗想:“他泡女人的时候,于细节上还真是不计较!”
此处第一道上的小菜就有些令她这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咋舌,计有炒咸什、酱黄瓜、虾子芹心、芥菜墩、北京熏肉、凤乾鸡、琥珀桃仁、桂花糖藕、玫瑰小枣、炒红果等等,根本是两个人吃不下的。
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抓起筷子,开始品尝。
默曜却优雅地示意服务员替她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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