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好了,大年初一头一天就给大家加餐,真得好好谢谢你们啊。”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精瘦女人摇摆着进了孤儿院大门。
“没好死的贱人,”红姨嘀咕了一声,迎了上去,“是啊,镰刀婶,知道你们昨晚没吃的,幸好没饿死,今儿等着来吃我们的丧饭。”
方小童抬头一看,刚进来的瘦女人左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难怪红姨会叫她镰刀婶,还真是有点像平时收割稻谷的镰刀,弯弯的一长条横在脸上,把脸上本来就不突出的五官的风头都抢了。
镰刀婶感觉碰了一鼻子灰,脸上又堆了坏笑:“哎呀,咱也别斗气了,上次我们那边死了个,你不也高兴得脸上开了花啊。我这不是过来给你帮忙嘛。”
“春雨,”红姨叫了一声,柱子个子较高的女孩战战兢兢走了过来,“去喊花院长过来。”女孩没作声,朝门外走去,个小的女孩跟了出去,“柿子,回来!”听到红姨的一声喝令,小女孩不情愿地停住了脚步。
简宁看到小女孩委屈的样子,走过去把她拉了回来:“柿子,姐姐一会就回来,你先回来,简宁老师教你学认字,好不好?”说完拉着小女孩往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
“你们都跟简宁老师去认字,”红姨语气缓了一下,“二狗,你来给我帮忙。”
“诶”,小野狗二狗像闻到了肉味,兴奋地跟着红姨进了厨房。
方小童拉着妹妹跟着简宁进屋,傻子和蒋中秋也跟了上来,傻子悄悄靠近方小童,巴结着说:“厉害啊,小子,把二狗都干翻了。知道吗,我都没见过他被人干得这么惨过,小子,你牛!以后有你好日子过了。”说完,拍了拍他肩膀。
“是他先动的手,”方小童回答道,“我不想打架,可是谁要是想欺负我们兄妹,我也会跟他干到底!”
“干到底?”傻子轻蔑地笑了,“能干多长时间都不一定呢,告诉你吧,二狗在这两年了,等你撑过一年再说这话吧。实话告诉你吧,这里的孩子,除了我和二狗,没有能撑过一年的。”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晓得越多,走得越早。”傻子说完就进了房间,留下方小童一脸疑惑。不明白走得早是什么意思,是离开孤儿院还是像刚才那样死了,如果是离开孤儿院,他倒是希望能知道得多一些。
房间被布置成了简易教室的样子,墙上放着一小块黑板,前面放了几张高低不一的破烂凳子,没有桌子,几个孩子就高高低低地坐在凳子上看着简宁老师。
“小童,小花,你们以后就在这里上课吧。以后呆在这里要好好听话,老师会尽量教你们的。家里的事就不要再难过了。有什么需要老师帮忙的,就跟老师说,晓得不?”简宁平静地看着方小童的眼神,让方小童心里一阵酸楚,从爸妈死后到现在,没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过话,听到老师这么说,这些天心里的委屈心酸一下涌了上来,眼泪在眼眶打转,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一个八岁的孩子,要承受这样的变故,委实是太沉重了。可是,方小童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哭,他答应过爸妈要照顾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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