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番作为摆明了告诉李景誉:今日我就不是来买东西的,就是来捣乱加试试高利贷的味道的,就是来气得你七窍生烟的,你奉陪不?
李景誉不得不奉陪,因他知道,这老二荒唐虽然荒唐,但从来不做违法乱纪见不得光之事,不象自只暗底里……今儿个这姓杨的匠人在他眼前露了面,他定会全面地关注,自己便做不了手脚了,只有实到实地赢了他,才有可能进行下一步。
一想通此理,他静静地道:“二哥是个守信之人,我自也守信,
只不过这块宝玉虽是个好东西,但宝玉太小,不太合我的口味,原本我想着先买块小的,让王府内的工匠看看合不合适,再问这工匠拿块大的,如今看来,这是个独一块的东西,我反倒不太那么热衷了,你既喜欢,就留给你吧!”
他紧张地望着那杨姓匠人,见那杨姓匠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脸上有半分的慌乱,不由暗中思索,难道说这匠人真知道从哪里拿的这东西?那么他定会知晓金矿的所在?
杨姓匠人也有几分犟脾气的,见他缩头缩尾,心底不高兴了:“这位公子怎么回事,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你不买就算了,不买这块小的,有大的,我也不卖给你!”李景誉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一颗心激动得扑通扑通直跳,强自按摁住脸色不变:“既如此,我出三百金买你这块玉石。”
杨姓匠人一辈子也没有被人这么的关注,眼里冒出奇光,转头将充满希望的目光望向了李景辰:“您呢?”李景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慢吞吞地道:“老三,光说不练,算什么好汉?把银票拿出来摆上罢?”李景誉只得把拿了银栗出来,摆上了。
李景辰见状,也从左边手里拿了一张百金的银票加上了自己那叠,又掏啊掏啊,掏出一枚铜钱出来,摆在那三百金上边,嘿嘿笑道:“三百金零一殊大钱……老三,您请出价!”他这番作为让堂内所有人又都有了别样心情。
众人皆想,不带这么气人的,你要气人的话,三百金零一两银子,人家听了心底都好受些,你三百金零一殊大钱,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一铮大钱能买什么?两捆葱,一篮苹果?一双鞋子?
如果这次你赢了,此事一传开,说是你比对方多出了两捆葱的价钱就把这物买了下来了,两捆葱啊一想起来对方不是每天夜里都会辗转难眠?
李景誉眼角加嘴角都在抽搐,隔了良久才哈哈一笑,默默地道:“如此,我便三百金零两*大钱……”
李景辰好笑地望了他,先别叫价了,回头对女宾部帘子后边的萧问筠道:“萧家妹子,今日看来你是最大的赢家了,你借给我的按时辰算的高利贷怕是能赚好几倍的利钱呢,还好,我借得不多”他转头对李景誉道“老三,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事是什么么?就是逗你玩,所以,你每加多少,我便加上一秣!”
李景誉不认为自己很生气,只是想着拿把大锤子把他的脸和脑袋砸成了铁锅饼子。
两人似斗眼眼般互相望着,堂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又隔了良久,那杨姓匠人才小心翼翼地道:“两位公子,小人卖的不过是一方玉石而已,也值不了几个钱,依小人来看,不如两位把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谁身上的银子多,这方玉就归谁了。”他话音刚落,厅堂里传来了有人往下滑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店老板滑在了地上,用哀怨地目光朝杨姓匠人望着,众人以为他不小心滑倒了,便都把目光收了回来。
店老板在心底叨念:要修练多少年,才有这样的勇气,让客人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要修练多久,才会这么的奸,一方破玉卖成极品翡翠的价钱?
“好……这是一个好办法!”萧问筠叫人半揭了帘子,从女宾部答道“也不浪费时间,其实我挺想你们浪费时间的,你们一浪费时间,就代表我可以多拿利息了,但我这人就是看不得人家受苦,看不得人间惨事……
……”
李景誉忽地发现,李景辰和萧问筠两人凑在一处,连气人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但他知道此事不可以再往下拖了去了,这京师贵人众多,再拖下去,又不知道有谁会看不过眼,跑了过来横插一杠子,虽说这最大的横插一杠子的人已经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