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怜哭哭泣泣地被人扶下了,香巧凑了上前,也想把萧问筠扶了下去,却被她一挥袖甩开了,这个时候,她看清了有仆役忽匆匆地往李景誉那里走了过去,低声禀报了些什么,李景誉一声大叫:“什么?”
他温文和煦如春风一般的脸忽地变得青上加青,眼睛如厉鬼一般,在桃花花树的映衬之下,竟成了血红之色。
李景誉为急召了那报信公公上前,利声喝问:“你把他们交给了什么人?”
那公公早吓得腿脚发软:“奴才想告诉殿下的,那几名侦缉司的人全都是生面孔,可殿下……”
李景誉兜心一脚就把他踹在了地上,叫道:“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拖了出去!”
这公公被拖走之后,他一转眼,望见李景辰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急走几步,来到李景辰的面前,冷冷一笑:“好手段,好计谋,我竟不知二哥有如此手段了……”
李景辰心底明白只怕有人将宛之遥救走了,虽然不是他做的,但如果能打击到李景誉,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于是慢吞吞地回答:“哪有三弟的好手段?本王不是一向只会跳跳鼓舞以取悦父皇么?”
李景誉气恨难消,手抚上了腰间佩剑,好不容易才把那股邪火压了下去。
李景誉的所为早引起了周围的人的关注,自然全都窃窃私语,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此时,有如鸭子般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被几名侍卫凑拥走了过来,那少年绮容玉貌,身长玉立,虽然年少,但眼波灵动活泼,一进门就带来一股和煦之风,竟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将李景辰和李景誉都比了下去,只听得他欢喜地道:“二哥三哥,你们都在啊?如此盛事,你们竟不等我,该打该打,幸好我半路遇上的侦缉司的杨大人,听闻他们也要来这里接收犯人,所以顺路跟了来……”
他正处于变声期,嗓子自是比鸭公好不了多少,可他的皎皎如月的容颜,脸上和煦如春风般的表情,使得人不由自主地要将视线投于他的身上面上。
在前世,萧问筠眼里只有李景誉,哪会把这么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屁孩放在眼里,虽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场景,今日见了,萧问筠忽地明白了为什么京师里的人对这位年少皇子个个都赞不绝口,单凭他的气质风度已将李景誉阴柔,以及李景辰的暴烈比了下去。
只可惜他年少,而且母族不显,可在前世,他可是唯一一个在夺嫡之争中全身而退的皇子,在她的映象中,仿佛他人缘极好,无论是李景辰还是李景誉,互相斗得不可开交,但对这个小弟弟却都痛爱有加。
李景誉往日里遇上了他,说什么都会嘘寒问暖一番,可今日却对他却恍若未闻……只因为,他刚刚知道了噩耗,眼前和四弟一起来的人才是侦缉司的人,而在一刻钟之前来的,早就把宛之遥接走的那几个人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他手里唯一的筹码,又被人半道截走了。
这个暗中操纵的人会是谁,他视线扫过李景辰的脸,再扫向笑吟吟不停地和李景辰说着话的李景乾,是不是他们两个?可他看不出来,他忽地惊醒,今日仿佛诸事不顺,仿佛冥冥中有一双手巧手暗拨,使他所有的计划都落到了空处。
首先是将琴送给了错的人,使他失去了和萧侯联姻的机会,等了许久设下陷阱捉拿宛之遥,想趁此机会使得李景辰大失常性也失败了,全因为这两个忽然发做的疯女人,他将视线转向那位整理着绿裙子的女子。
此时,她倒是恢复了几分端华高贵。
是她吗?
不,不可能,一介妇人而已,哪会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个女人这么泼,看来是不能娶回家了,她如今一闹,整个京师都知道她的恶名,我再和她扯上关系,只怕连父皇都会不满。
看来,自己这个二哥不简单啊,并不象表面上那么愚蠢单纯!
先指使那秦慕唐上前来救人,却又失手被擒,让自己以为已然全胜,以放松自己的警惕,再使人假扮侦缉司的人把人领走,还在这场子里拖住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