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机关。
回想起自己是被一阵风吹到这里,我寻找出口的希望不自觉就被打消了七八分。在摸索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后,我惊奇的发现,我又回到了被龙卷风吹过之后,睁眼的那间屋子,也便是那个变态奸1尸的那间屋子。
似乎觉察到屋子里的气流异动,男人望向我走过的方向,眼中微不可见的闪过一抹欣然,语气轻缓道:“你还在?”
我郁闷的蹲到停放女尸的床上,撤气似的用手指戳着女人的脸,不过结果和之前一样,我的手指根本触不到实物。
没听到我的回应,男人解下身上新换的长袍,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而后上床躺在女尸身边,并细心的将被子盖在女尸的身上。
“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静谧在空气中流转,不期然,我突然开口询问,男人半闭的眸子微微颤动。
“因为我爱她。”低沉的声音略显沙哑,显然,如果不是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男人已经半陷入梦境。
“爱”我喃喃“爱是什么呢?”又再手指戳向女人的脸,我发现我突然多了个戳脸的诡异爱好,而且还是戳尸体的脸。
幽暗的屋子内,突然响起男人一声轻不可闻的笑,犹若叹息的笑:“爱什么都不是,爱太脆弱也太坚不可摧,爱”男人的话语愈见遥远,只一眨眼间,我面前的景物又次发生变化。
依然是黑红为主色调,但与适才那间屋子不同,这里显然是室外,有奇形怪状、沿街林立的房屋店铺,有平坦宽阔的街道,在街道的延伸处,还可以隐约见着一处〖广〗场,〖广〗场〖中〗央的翅膀雕塑周围,血红色的池水表面,盛开一朵朵犹若残血的莲蕊。
这条路似乎已经走过无数次,又似乎这次才是第一次。完全按着心灵的指示,我走向〖中〗央〖广〗场处的血池。
沿街店铺门庭紧闭,观其规模可见昔日之繁盛,只不过想不出是何缘由,令这里荒落到如此。
一路走来,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这里同地府相比,更加像亡灵的归处。
血池中的池水毫无波动,就像这座城池,漫天黑红,满眼死寂,没有任何生息,死气沉沉。
越过血池,魂体继续前行,到了路的尽头,终于看到一阶阶望不到边的石阶延伸向下。我顺着石阶走下去,很快到了下一座城池,天空一半黑暗一半金黄,白天和夜的对比,也是绝望与希冀的对比。
高大的望天,隐隐的溪流声,都在反衬这座城池的寂静。
我继续沿着阶梯向下走,第三座城池出现在我的眼前。
阳光,绿树,鲜huā,连空气里都散发出甜腻的味道。
可是,这里太静了,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更没有其他任何生物的声音,连丝风声都听不到。
我突然很怀念不久前那个在我耳边发出嚎啕大哭的男人,起码,这也有个动静不是?否则我都要认为我是不是耳聋了。
第三座城池的建筑要比第一座城池的建筑规模宏大而肃穆,这从它的高度就可见一斑。
我在每一座建筑里绯徊,可是一个人也没见到,到处都是安安静静,就好像我被隔离在另外一个空间里,我谁也看不见,谁也看不见我。
我逃也似的奔出第三座城池,然后,迷失在了第二座城池里。
高大的望天树令第二座城池的一半都陷在暗影当中,加之这一半天空没太阳,致使这里终年阴暗潮湿,最适宜养尸!!
眼前先是出现一具棺椁,然后第二具,第三具,第四具望着密密麻麻的棺椁并排而放,我几乎要失声大叫。
我怎么和尸体这么有缘!?一我抱着一株粗壮的望天树哀怨的想。
奇怪,我居然知道这树叫望天!
我正自惊奇,忽然由远而近传来一声声枯枝被踩踏后的断裂声,立时,我支起了耳朵。
会是谁?人?野兽?还是……尸体?
我低头瞅瞅正停放在我左手边的那一具棺椁,浑身倏地起了一层鸡皮,如果魂体也能起鸡皮的话。
渐渐地,发出踩踏声的主人终于出现在视野内,由远及近,就好似电影中经常运用到的慢动作效果,他的形貌一点点变得清晰,在他的形象彻底呈现在我眼底之后,心却止不住一抽,整个魂体越加薄弱起来。
来人墨发黑衣,长长的发披散着,如所有人一样,他看不到我,或许只是从空气流动上判断出异样,额心的川字纹加深,目光若有所思的向我所停立的方向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