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排除杂念,心无旁骛,潜心修炼。
因为咒语已经背熟,我现在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和轩辕黄帝一起打坐修行。他对我近来的表现甚是满意,时常还会夸奖我一回,就像此时此刻,他满意的浅浅勾了下嘴角,道:“魃儿咒语背得很熟练,悟性很高,想来不出多时,定会有所成。”
若然换了个人,被他这么不咸不淡的夸奖一下,或许也就笑笑表示一下自己开心的心情,但因为我的出身,轩辕黄帝的认同和肯定就有了非比寻常的意义和分量。
不可控制的,我眼中露出了期许,神情激动道:“义父,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魃儿悟性高?”
轩辕黄帝颔首,同时温柔的顺了顺我披散在肩的长发,这更加令我受宠若惊,以至于直到修炼结束我回到住处,一颗雀跃的心都仍漂浮在粉红色的天空里,无法收回。
回到住处,我就坐在屋内的矮凳上傻兮兮的发呆,偶尔笑一笑,估摸不明就里的人会认为我是不是疯魔了。
就在我无限回忆轩辕黄帝对我的好的时候,心脏凭空一阵钝痛,我猛地忆起什么,倏然从矮凳上跳起。
布帛……
冲向叠放整齐的枕头被子,用力掀开枕头,那里却是空空如也。
也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这枕头被子的整理好又摊开,那布帛早就被我揉搓得不知扔到那里去了。
事实摆在面前,我却不死心,很清楚的记得那日谷妖娆把那块布绢交给我时眼中的期盼,即使我根本没打算去赴约,可还是想把那块布绢找到,哪怕留个纪念也好。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在屋内大肆翻找,晚上执勤回来的雪倾舒看到屋中的一幕,隐隐有所猜测,他道:“你在找什么?”
我说:“你看见我枕头底下那块布帛了吗?”
“这个?”雪倾舒轻而易举从怀中掏出一方布巾,正是我那日去参加赏星会之前藏在枕头下的那块。
我就要去夺,雪倾舒却把手一转,让开了我的夺势。
“给我!”我说。
“你想去吗?”雪倾舒问,“你想去见他?”
我说:“见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还是说你一直都在隐瞒?”
我嘴唇动了下,却是目色黯然:“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留下这块布绢,留个纪念也好……我、我没有隐瞒……”
雪倾舒把布绢递给我:“我并非反对你去见他,只是你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隐瞒而不告诉我,你知道你若是真的去了,后果如何吗?”
我缓缓摇头:“我没打算去,但我很想见一见那个约我的人,是心想要见他。”我用力咬着下唇。
雪倾舒手掌托起我的脸颊,拇指摩挲着我微微泛红的眼睛:“在真正的战争爆发之前,我不想你成为他们博弈的筹码,更不想让你成为他们互相讨伐的诱因。”
我有些茫然,但也明了雪倾舒的担忧:“我不会的……”
终究抵抗不住矛盾冲突的心情,当夜,在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后,我还是展开那块布帛借着月色看清上面的文字。
居然是用简体字书写的,这个世界除了我和陶潜,我不记得有第三个人会用如此熟练的笔触写出简体字,可是面前这张布帛又没有任何作假的迹象,无论字体还是字里行间预留的空隙,都令我隐隐感受到一抹熟悉。
布帛上简单的写了一行字,就是约见的地点和时间而已,居然约见的时间是定在三月以后。
心想隔了这么多天才记起看信,却仍没有错过约定的日期,这是不是在预示着我该去赴约呢?
刚有了这个想法,就被我否定,我不是已经答应雪倾舒,绝对不会去赴约吗?
我不能违背我自己承诺下的事情,不是我的信誉有多重要,而是我不能让雪倾舒为我担忧,他说的没错,我不应该成为某些人的筹码和相互讨伐的诱因。
有了过去的记忆,之于恢复法力也更加容易,虽然我还想不起究竟为何会失去法力,但掌握法术的法门我还是很有把握。
只又过了半个月,我就恢复了瞳色;而又过去半个月,瞳孔的金色更纯正,额心第三只眼睛也初具形状,偶尔在意念的趋势下竟也能朦胧的张开一条缝。我也终于又见我的标志,背后那对金黄硕大的羽翼,每每展开,周围都好似下起了金色的雨滴,整个空间都被这金色照亮。
雪倾舒第一次见到我这副模样时,怔在门口一动不动,从上午辰时刚过一直站到黄昏,我都走了自忙自己的事情,他居然都没有任何反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