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姜九黎看清现下的局势,只是想,让他擦亮眼睛,快些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通传的兵将很快回来,回说轩辕氏正与朝中五相商议要事,稍等片刻再行见我。
与朝中五相商议要事?五相……身为六相之首的姜九黎,似乎已经被排除在权利中心之外,如果继续留在逐鹿,不是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鸡肋,便是东夷与华夏两个部落之间相互抗衡的牺牲品。
而依照姜九黎的本事和个性,成为牺牲品的可能性最高。
抚上心房的位置,想到姜九黎有可能会死,那个位置就会悸悸的疼痛不止。
在等候召见的时间里,我与雪倾舒见了一面。
他现在已经是轩辕氏手下最为信任的几个亲信之一。
雪倾舒为人老实本分,认定了谁就绝不会背叛,但也不会因为我与轩辕氏之间利益的相悖,而单方面出卖谁。雪倾舒在权衡利益方面做得很好,处在我和轩辕氏这两方冲突之间,仍能驳得两方的信任,不得不说,他比之姜九黎,在人际方面要更胜一筹。
见到我,雪倾舒疑惑的同时更显高兴,脸上带着我新为他刻制的面具,越发的意气风发。
我说:“今天是你巡夜?”
雪倾舒道:“是,你怎么会在这?”望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屋子,“我记得今日主上只请了五相,并无蚩尤,你……”
“蚩尤吩咐我给主上送些东西,白天时忙得忘了,我只好晚上选在主上还在办公的时候来。”撒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谎言,雪倾舒绝对不会怀疑我,也更加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去做个调查。
因为还要巡夜,同我又匆匆嘱咐了几句,便提着兵器离开。临离时,他欲言又止,终还是放不下心,压低声音对我说:“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一定不要自己一个人面对,你……你还有我。”
望着雪倾舒很快与夜色相互融合的背影,我不自觉摸了摸脸颊。我纠结困顿的心情,难道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大概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屋内几不可闻的传来几句说话声,随即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依次走出朝中五相,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熟人,祝融。
看清门外等候的人是我,祝融眼中讶异一闪而过,很快向我使了个眼色,显然适才进去为我通报的兵士只是密报了轩辕氏而已,包括祝融在内的五相并不知晓我在外等候。
在其他四相看清楚我是谁之前,我便在祝融的眼神示意下,自动把身子藏进了屋边的暗影,在夜色的保护下,随后鱼贯而出的四相,只看到屋外有人静候传唤,却并没有看清究竟是何人,以此免去了第二天某些不必要的谣传和风波。
五相离开后,我在外面几乎又站了一刻钟,才有内侍出来传我进去。内侍在门外恭敬的迎我进去后,自觉的没有跟进来,一并将屋门紧闭。
伴着木门紧闭的声音传来,我的心也跟着一突。
强行压制下从心内涌起的紧张,我攥紧了拳头一步步朝里屋那个端坐矮桌一头的男人走去。
距离上次相见,又过了好几个月。几月不见,轩辕氏冬天续起的胡须在夏季来临时,已被剪短,现在下巴上只留了不到半厘米的青黑胡茬,整个人干净利落的同时,又隐隐的透出几分颓废。
我进去时,他正仰靠在靠垫上闭目养神。眉目舒展,眉心由于终年养成的习惯而徒留了两道纵向褶皱,抚是没法抚平了。听到我进门故意放沉的脚步声,他也没睁眼,开口虚让了一下,也没问我此来有何目的。
主动虽然好,但也需要主动的人有足够的勇气。
轩辕氏就像是知道了我此次来的目的一样,不闻不问,赋予我充分的主动权,可是一下子,我就像没了主心骨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主上……”低声轻唤了一声,接着便不再言语。我总不能和他直白的说,“我是奉了姜九黎的命令特来勾引你的”吧。
我在那里徘徊犹豫,这边轩辕氏闭着眼睛只说了一句:“坐吧。”
我说:“……是。”
坐?坐下了怎么勾引他?
嗯!还是不能坐!
绕过位于他对面的那几张坐席,我在他身边站定,然后蹲伏,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按捏着,我说:“很累?”
轩辕氏神色不动,闭着的眼睛也没有任何变化。他的心理素质很好,我可以这么肯定,这就是所谓坐怀不乱的君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