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冬青……”诚然,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我头脑中又是一阵无法克制的眩晕,完全不明白为何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小男孩为何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冲击,在慢慢的适应中,我艰难的接受了这个小男孩的出现。
随后,成考又向我介绍了在他和路冬青身后的另外六个人,包括适才想上前却碍于什么不敢上前的那个男人,他至始至终都低垂着头,头垂的很低,使得在黄昏夕阳的余晖中,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迎接我的八个人俱都是这个村子里有头有脸的家族头领,在成考的介绍下,我一一上前打过招呼,独独在与那个头颅低垂的男人招呼时,他没有吭声,也没有要抬头注视我的意思。
毕方鸟在我的头顶来回盘桓,似乎也瞧出这个男人的别扭,不悦的嘶叫起来,倒是一旁的成考,上来打圆场:“族长你初来上任,村民们为了表达他们对您的欢迎,今晚在村子中央空地上举办了一场洗尘宴,想来这个时间村民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还请族长移步。”话语间,他深沉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朝那个始终保持着垂头姿势的男人撇去。
我又看了那男人一眼,对他如此无礼的态度我并没放在心上,因为我看得出,他的无礼不是对我的蔑视或者他自身的傲慢,他的头垂的太低,低到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自卑和怯弱。
抬手拽住毕方鸟那只独脚,在我头顶上飞来飞去的,真讨厌。你说一不注意把X弄到我头上咋办?!
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我就没太在意身前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面目几何的男人,径自跟着成考进入桃花落。
如我最初的预见,冬天的桃花落。各处都显出几分肃杀,白雪冰封,光秃的树枝上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雀儿扑棱棱飞起又落回。趁着西斜的暖烘夕阳,倒有那么几分枯藤老树的意境。
这个时代的人们,大多数都习惯将各种活动安排在白天举行,特别此时还是冬天,所以今天晚上的洗尘宴着实违背了各位村民以往的作息时间,以此也表明了,我这个族长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进入村子,我就远远看到村子中央空地上燃起的一堆堆红烈的篝火,宴会还未开始,就已经有质朴的民众围着篝火唱起民间小调,一并还有活泼好动的年轻小伙子和姑娘又蹦又跳。说是舞蹈,依我来看,倒更像是他们即兴做出的欢愉动作。
有眼尖的村民看到他们从前的代理族长成考,立刻撇了欢快的人们奔过来,见到我马上热情的施礼,虽然有讨好的嫌疑,但那讨好从他淳朴的脸上体现出来,并不令我生厌。我对他含笑着点点头,眼角立即就看到有更多的村民从篝火旁朝我这边冲涌过来。幸好前方有成考挡驾,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如何一下子应对这么多人。
在村民的簇拥下我来到举办洗尘宴的空地上,遂了民愿坐在篝火旁,暖暖的,一时间,冬日夜晚的寒凉被众人的热情和篝火的热度抛出九霄云外。
成考和路冬青坐在我身旁。有个和路冬青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向坐定了的成考走来,步履沉稳缓慢,眼中微带了些怯意,相比路冬青而言,这男孩显然极尽家人的呵护,白白净净的脸上如无暇美玉,一双剔透的眼睛更是没有任何杂质,令我看了一眼就无由产生一种亲近之感。
男孩走到成考身边,小心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倾身扑进成考的怀里,甜甜的叫了声“爹爹”,男孩的身份不言自明。
成考侧头向我歉意的笑了笑,介绍似的把他怀里的孩子拉出来指给我,说:“这是我的儿子,成秋慈,慈儿,”成考慈爱的把小男孩成秋慈推到我面前,“快叫族长。”
成秋慈眼中仍带着几分惧意,但架不住他老爹的催促,只好迈着小步子踌躇向我走来,在我身前站定,一双黑涔涔的眸子在篝火旁闪着星光,盯着我半天,终于张开了小嘴巴:“……族长……”而后像是被这两个字烫到一样,小家伙兔子似的蹦回他老爹的怀抱,看到这么可爱的小正太,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成考对于自己儿子在我面前表现出如此羞怯的一面,有些不好意思,看似重重的在成秋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不过看成秋慈那副故作龇牙咧嘴的小样,就知道成考这一下根本对他产生不了太大的冲击。
洗尘宴持续至午夜,篝火始终熊熊燃烧着,就像村民的热情,只高不下,被这种火热的气氛围绕着,本来到来之前有些忐忑的心渐渐安稳,对于迷茫的未来也突然生出几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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