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舒躺着也中枪,苦X地推了推脸上的面具,夹杂着冰雪的声音瞬时将屋内除他之外的另外三人冻僵:“尸虫之毒源于黑暗之城,却发展于魔界,所以……最善解尸虫之毒者,当属魔界魔君。”说白了,就是姜九黎也可以解除禾契笙身上的尸虫之毒。
我还是不太明白:“那……那他们刚才为什么不直说?反要揪着什么‘因祸得福’不放?”
雪倾舒摇摇头,冷场的功力绝不含糊:“这种白痴的问题,你还是问问你身边的那两个白痴。”废话不多说,语罢,雪倾舒又旁若无人的盘膝闭目,口中神神叨叨些所谓的法决。
收回目光,看看姜九黎,又看看禾契笙,原来在雪倾舒的眼里,他们都是白痴……忍住想笑的冲动,我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呃……按照雪倾舒的逻辑,能问出那个白痴的那个人,岂不也是白……
我的反应慢,但不代表我没反应,只一会儿,我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侧身抓着姜九黎的衣领大声道:“姜九黎,你可以解尸虫的毒!?”什么叫骑驴找驴,我想……咳咳,姜九黎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驴滴。
他与我贴得极近,被我这么一吼,耳根子都麻了,揉了揉耳朵,姜九黎银灰的眸子眯起:“叶儿,你甭打你那点子小主意,我是能解尸虫的毒,但——我绝不会给他解。”他的目光不容抗拒的与我相对,亦如他说出的话,不容反驳。
若是别人。也就屈服在他的疾言厉色下,不过我嘛……脸皮厚的好处就是耐磨,就算姜九黎那番话里根根芒刺直立,也扎不透偶这张老脸。
抱住姜九黎的手臂。彻底把面子丢到一边,我捏着声音扭着腰:“姜姜~~”
姜九黎一记眼刀飞过来:“闭嘴!”
我急忙识趣地把嘴巴闭上,撇眸瞟了眼在一旁憋笑的禾契笙。我抱着姜九黎的手臂摇了摇:“九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何况你现在要救的这个人还不是普通人。”
姜九黎冷笑道:“用着我的时候就是‘九黎’,不用的时候就一口一个‘老混蛋’,而且,他不是普通人?”姜九黎目光示意禾契笙,“哦。确实,他确实不是普通人,而是个鸟人,还是个长了三对翅膀的鸟人。”
脸色蓦地阴沉,我低声道:“姜九黎……”
“怎么?”姜九黎挑衅地垂眸看向我。“这么几句话就不愿意听了?”
我一口气吊在喉咙口说什么也吐不出去,更是无法咽下,止不住哽咽了一声,垂头掩饰掉自己的失态,狠狠推开靠在我身前的姜九黎:“算了,等回了黑暗之城再说。”心情瞬间低落到极点,或许是因为姜九黎没有顺着我的意,或许是因为他那番话说的太尖锐,亦或许……仅仅是因为他口中那个“鸟人”……
尼玛。禾契笙是鸟人,那我是什么!?
姜九黎似乎也没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大,见我闷声扔了一句话就走了,凝重的视线转投到禾契笙身上,禾契笙半勾起唇角,却是露出一抹苦笑:“她是女人。你的话对她来说太过尖刻。”
“我那是在说你……”
“说我就是说她,”禾契笙脸上的笑容更为苦涩,“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就是她,同样的,她现在就是我。”尾音很是低柔,话落,他便也转身随着我走了出来。
望着天空那一轮渐渐升起的明月,已经没有前一日看起来那么浑圆,但仍是玉色迷人,皎洁的光芒将整个世界都洗涤得干干净净。不久禾契笙也就着石桌坐在了我身旁,学着我的模样双手托着下巴看向中天之上的那轮明月,我瞥见他的动作,忍不住嗤笑道:“傻!”大男人家家的还学小女孩似的托腮望月,也不嫌恶心。
禾契笙干咳几声收回手臂,在石凳上坐直:“说我傻,你岂不是更傻?”
不看他,我依旧维持着托腮望月的姿势,只不过鼻子皱了皱:“我哪里傻?”
“姜九黎一定会救我,你为何还要与他置气?”
“他会救你么?”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当然不会轻易救我,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我见阎王。”
“哼,你死了会见阎王么?”语气虽然不善,但禾契笙刚刚那句“看在你的面子”还是让我有些飘飘然。“你不用帮姜九黎说好话,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是,他确实会救你,没有你,恐怕那个幕后黑手窥伺的就不仅仅是黑暗之城和晷宫国,恐怕魔界和妖界也无从幸免。”
很快,寂静的夜空下就响起禾契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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