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然后扯着袖口用力把挂在我脸上的水珠擦干净,易钧容一边起劲儿的擦拭,一边邪笑道:“总算是干净了,在倾城雅悦装装陶爷也就算了,居然又到皇宫里来欺骗朕,你就不怕朕叛你个欺君之罪,将你拖出去凌迟?”
知道他是吓唬我,但听到“凌迟”这个词儿,我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下。试图推开他在我脸上作恶的袖子,直到他主动收回手我也没有成功。看着他被池水打湿的袖口渐渐远离,我撇嘴道:“判罪可以,但是你得给我换个死法。”
易钧容拽着我席地坐在小池旁。这是一座人工池塘,小巧雅致,远处有一弯横跨池面的石拱桥,雕镂着形色各异的花纹,与映照在池水里的那弯明月倒影交相辉映。
“好,那我就给你换个死法,”易钧容说,“你想怎么死?”
眉角抽搐:“你还真希望我死是吧。”什么人呐,明明就是玩笑,他居然死磕不放,不都说君怀天下么,为啥子我就丝毫没有看到他的大度?
易钧容淡淡而笑,没有接话,半晌他才开口:“不是下了口谕不让你入京,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现在京城正是各种关系最为微妙的时刻,你不该来。”说话时,易钧容一直抓着我的手臂不放,生怕我逃跑似的。
对他的话有些微的触动,我说:“你不让我入京,除了此时京城各种关系微妙,难道就没有其他原因?”
易钧容挑眉:“你还想要什么原因?”
见他似乎并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我耸耸肩:“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顿了顿,想到了什么,我急忙补充道:“哦对了!你口谕里说不让陶爷入京,可没说不让我入京,所以我这不算是违抗圣旨,所以你不能置我的罪,更不能……禾契笙试图阻拦我,但是我不听,所以……所以的所以,你也不能间接报复他!”
易钧容的面色有点冷,他哼道:“没想到你还很是关心你的那位禾城主?”
明显的挖苦与讽刺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不过是故作无知罢了,我眨了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有么?很明显没有!没了禾契笙,也就没了倾城雅悦,没了倾城雅悦,那我就没有了安身之所,我可不想再流落成乞丐。”一连串的利害关系犹如蝴蝶效应,直到了此刻,我才知道倾城雅悦和禾契笙对我来说是这般重要。
“再?”易钧容稍显疑惑:“陶陶不是一直跟一位世外高人隐居修习赌术?何时沦落成乞丐了?”
“呃……”小心眼的男人记忆力果然都很好,“……在隐居之前……我是乞丐,对!就是这样!”好像终于找到了立脚点充分的谎言,我肯定地点点头。
易钧容显然不信,没有急于追问,而是道:“我派人调查过,禾延悦几个月前在昰宿山下捡了你回来,暂留在倾城雅悦,名为陶叶,世人尊称倾城雅悦陶爷,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空白,你就好像突然空降在这个世上,若是隐居,你隐得还真是干净,莫非……你是隐居在那个所谓的魔界或是黑暗之城?”
没想到易钧容会知道魔界和黑暗之城,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但随即就又被我掩下,西昺和北旻的外延向来少有百姓敢贸然前去,自古魔界和黑暗之城之名就深入晷宫国人心,也有不成文的规定,朝廷严令禁止百姓去这两个地方,而魔界和黑暗之城也在相应边界设下结界,一般人根本不能随意进入,想来易钧容知晓魔界和黑暗之城也很正常,更何况……那次和他去浴春园,我好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他说了,他现在明明就是在装傻。
我的神色变化早就落在易钧容的眼中,也知道他的这番猜测事出有因,我说:“既然你这样猜测,为什么不去魔界和黑暗之城查一查呢?没准就真能查出来。”哼,不是不查,怕是根本查不到吧,魔界和黑暗之城那群怪物,各个法术高强,怎么可能随意被凡人得了国家机密?
已经设想到原因,所以当易钧容顾左右而言他时,我也不诧异。
他避重就轻道:“看来,你还真的是出自这两个地方中的一个?”我挑了挑眉,不想回答,易钧容又说:“有人和我说过,你是旱魃,所以……你来自黑暗之城?”没有多少肯定的猜测,他此时更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正面的答复。
显然,我更多的注意力不在他是否想要我正面回答上,而是在……
“你说有人告诉你我是旱魃?这个人是谁?”(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