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周望了望,在确定禾契笙是在和我说话后,我也学着禾契笙的做法唇语道:“你……你坐这辆车?”
禾契笙点点头,继续唇语:“除了这辆,你以为爷还有别的车可坐?”
反射性瞅瞅禾契笙所坐马车前面那辆金碧辉煌的四马拉车,扬起下巴示意道:“那不还有一辆?”
禾契笙抖了抖眉毛:“爷还觉得这条命不够长,你要是不想随行,大可现在反回倾城雅悦,把赌坊交给徐轮和你那新晋出师的几个徒弟,本城主可是一百个不放心。”
撇了撇嘴,我和禾契笙已经从唇语交谈变作现在声音越来越大,我说:“你不放心我那些乖乖徒儿,难道还不放心面糊糊?”语罢不忘朝禾大奸商甩白眼。
“陶爷,我刚刚好似听到你有提及小人。”说什么来什么,某只阴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只觉这个声音发出后,我全身上下爬满了鸡皮小粒子。
一点一点把视线挪向声音发出的方向,不期,正对上那只阴魂的目光,我哇的一声朝阴魂相反的方向跳去,惊怒道:“面糊糊,你不是在赌坊里看场子吗?”缘何游魂似的突然而至?
面糊糊语气甚是理所当然:“刚刚我确实是在赌坊巡场,但现在我已经站在这里,跟随您和城主一起前去京城。”
顿觉空气中有一丝冷风吹过,我抖了抖嘴角,干笑道:“没想到你还挺会讲冷笑话的。”
本想着就此了了,却不曾想面糊糊又次接道:“谢谢陶爷的赞赏。”
呃……我在赞赏面糊糊?为啥子我自己都米发现捏。
无语地对着面糊糊眨了眨眼睛,之后又转回头看向禾契笙,目光里闪烁着颓丧的芒光。
一共就两辆马车,易初莲一辆,他禾契笙又是一辆,那……我呢?目光中的颓丧又掺杂了几分哀怨,瞅瞅直向一匹高头大马而去的面糊糊,我口吻中都带上了祈求,我对禾契笙说:“据说骑马很容易倦怠,城主……”吸吸鼻子,就差挤出两滴鳄鱼泪来讨禾契笙的可怜,“禾契笙……契笙……我不想骑马……”虽然古代的马车舒适度不敢贸贸然恭维,但……总比被马鞍磨破了白嫩嫩的大腿舒服吧。
禾契笙从前是经常奴役我,偶尔也会刁难我一下,但很多时候,他对我都是很照顾的,我想,我如此哀求他,他一定会空出马车让给我,于是,我信心满满地等着他,用一双波光粼粼的可怜目光盯着他……我以为他这一次还会照顾我女人的身份,然而悲摧的是……
禾契笙摇摇头:“瞧瞧你这一副瘦弱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是缺乏锻炼的结果,此次进京,本城主且就培养培养你吃苦耐劳的精神,如此,以后也能更好的为我和倾城雅悦效力,”挑了挑眉,某奸商自我赞叹道:“嗯,此种想法甚好,甚好啊!”说着满意地摸了摸他那光洁见不到一点胡茬的下巴,同时撂下一层厚厚帘幕,将我彻底隔绝在了他的视线之外。
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各色想法和情绪最终化作无边无际的愤怒,可这愤怒无论怎样急于排出,却始终找不到发泄口,最后只得狠狠咬牙,把禾契笙连同他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面糊糊拉过来的一匹枣红小马。
我以前并没有学过骑马,但这项本领犹如是天生的,前世拍戏的时候就有这种奇妙的感觉,骑在马背上,不仅不会有初学者的好奇与恐惧,而且好像还很轻车熟路一般。
可是无论我如何如何熟练骑马,骑马终究是要付诸体力的,坐在马背上颠簸了不到小半天,我的脸色就已经惨不忍睹。
车队一共就有两辆马车,除却易初莲和禾契笙,其他人都骑着各色各样的马匹,连同伺候易初莲的白胖太监,也颠颠的在马背上被颠来倒去,这个时候看他,排斥少了几分,倒是有了一些同命相连之感。
随护在两辆马车四周的,自然就是那些雄赳赳说一不二的皇家侍卫,前方开路,后方断后,左右护持,没有一丁半点的松懈,从此可见这些皇家侍卫训练有素,可不是某些吃干饭的侍卫侍从能相提并论的,就例如……副主府那些个灰白翅膀的侍从,唉——不提还好,一提起那些个侍卫侍从,还真是……有那么点想他们了……(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