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面糊糊。面糊糊无奈摇头,上前一步半挡在米糊糊身前,向禾契笙躬身道:“城主,米糊糊口无遮拦,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只是心中担忧城主您的安全而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
立在面糊糊身后的米糊糊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疾呼道:“是是是,城主,我确实无心骂你是驴……呃……”面糊糊侧后方一记眼刀,米糊糊一句话戛然而止,脸色何止惨白,白中都透着青黑了。
面糊糊双眼慢慢闭起,一副大受打击了的样子,同时也是对米糊糊说话做事不经大脑的一种无奈。
禾契笙悠然而笑:“米糊糊,看来自从你受了伤之后,爷是太惯着你了,这样,禾府上下一百马桶,限你中午前给爷洗干净。”
“城主……”米糊糊的哀怨在碰到禾契笙眼中的尖锐和狠厉后,再也无从发泄,一溜烟从后堂当中消失。
禾契笙眼神示意面糊糊:“你说,本城主这趟京城之行,是该去还是不该去。”
面糊糊陷入沉默,深思熟虑之后,他说:“该去。”
“哦?”禾契笙扬声道:“你就不怕本城主身陷京城回不来?”
面糊糊表情凝沉,他说:“可城主你不尊诏前往京城,就是抗旨,前去京城,或许还是好事,若然不去,后果只有一死,两种选择,熟胜熟劣,城主你应该比小的更清楚。”
禾契笙仰靠在椅背上,手掌托着下巴半天不说话,末了嗤然一笑,道:“米糊糊若然有你一半的脑子,也不会半路遭人算计。”
面糊糊垂头谦逊道:“城主过誉了,我和米糊糊自幼心灵相通,他之所以表现的这般顽劣,实则只是在袒护我。”
禾契笙哼笑一声:“是么?我倒是没看出来。”
一旁傻兮兮半天的我,听到这里,又次插嘴道:“我也没看出来。”
禾契笙和面糊糊嘴角同时一抽,具是朝我看来。禾契笙说:“丫头,米糊糊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反应能力,估计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眼角阴了阴:“禾契笙,我发现你今天怎么这么喜欢朝我身上泼脏水。”一会儿暗讽我该勇敢时不勇敢,不该勇敢时瞎勇敢,一会儿又诋毁我的反应能力,我是哪里惹到他了还是怎么了?
禾契笙学着我的口气,回道:“丫头,我发现你这两天对我的态度大大不如从前。”
我愣了愣,疑道:“……有吗?”
禾契笙抬了抬眉毛,“从前还能一句一个城主,恭敬有加,现在……不是直呼其名就是大骂我奸商,你说有没有?”说着,他隔着桌子朝我的方向倾身而来,俨然是在控诉。
经禾契笙这么一提醒,我倒真觉出我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一时语滞,半天才憋出理由来。
我说:“若不是你对成秋碧用药,我会对你持有这么大的意见么?”说到底,他在我的心中信誉直降,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自己做的孽事太多。
禾契笙哼道:“没想到丫头你还挺记仇的。”
我牙齿咬得咯噔噔直响:“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反过来……我不杀光他全家,都是我仁慈!”说着还很应景地龇起满口白森森的小白牙,就差把潜藏的两颗獠牙展露出来了。
禾契笙被我故作凶狠的样子逗笑,一旁面糊糊也是忍俊不禁,两人乐够了,同时选择忽略掉我的满身寒气。面糊糊对禾契笙说:“城主,若无事,小的就先出去了。”
禾契笙点点头:“平时多照顾些米糊糊,虽然上次的伤没有波及要害,但下手的人着实阴狠,没有取了他的性命也夺走了他一半的根源。”
面糊糊沉重点头:“谢谢城主关心。”语罢退身出了后堂。
我有些云里雾里,不解的问禾契笙:“夺走了一半的根源……米糊糊究竟伤到哪里了?”为啥子我一听到禾契笙说“根源”,我就想起……呃……那啥那啥捏?天,可千万别让我这张乌鸦嘴说中了!
还好,禾契笙并没有给出我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似乎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禾契笙唾弃道:“你那颗小脑袋瓜里就不能想些正常点的事情?”
我说:“我觉得很正常就够了。”
禾契笙无语,半天才道:“……上次受伤米糊糊流了不少血,可谓气血双亏,而且……他现在武功尽失,内力全无,虽不死,但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
“生不如死!”不及禾契笙说完,我就代替他说道。
原来失了一半根源,指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