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被灼得火辣辣的,若说刚才看人那人被镀了层金光的话。那现在看人就直接是一片血红,被看到的东西,都跟皮开肉绽的血葫芦差不多,止不住腑脏之中就是一阵翻腾。
我捂住犯呕的口鼻,艰难道:“蛇,能不能把金光减弱一些?”
成秋碧无情地截断道:“不能!”
成秋碧,我擦伱老母!
呃……成秋碧他老母岂不就是成秋慈?擦成秋慈……咳咳,还是算哩,人家老爹兼夫君咋地也是和苍林沐功力不相上下的魔王等级,我不要命了,敢擦成秋慈?
听到成秋碧如此坚决的回绝,我难受地哼哼两声,刚才还揣满八卦的脑袋现在一边左右摇晃一边了无生气地耷拉下去,然却突然被一个湿湿凉凉的东西接住。
我顺着那湿湿凉凉的东西看过去,模模糊糊好似看见谁正在为我擦拭额头。我向来对红色极为敏感,现在入目又都是血红血红的东西,所以不及我刻意去压制,心底那只魔鬼已经张牙舞爪向着眼前的目标扑去。
等我御起所剩无几的心智强行把心中作恶的魔鬼压制下以后,睁眼便见被我牢牢实实压在身下的成秋碧,而我正流连在他的脖颈无法自拔,两颗闪着寒光的锐利尖牙几乎插入成秋碧脆弱的脖颈。
旱魃吸食旱魃的血……我不知道会发生何种后果,但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像被热碳烫到似的,猛然推向成秋碧,快速挪下成秋碧的身体,我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双目,颤抖着双臂抱住双膝:“蛇,不要治疗了,伤疤也罢,沉睡也罢,该来的就算我们再如何努力它终究不会放过我,算了……”刚才还安安静静的在接受治疗,可眨眼不到,我……我就发了疯似的……
成秋碧说:“伱比我离开前还要嗜血。”
我无力地半睁开眼睛,眼角撇到他根本没有下床的意思,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体内灼热还在,所以嗜血的渴望也还残余,我真怕再次把持不住把成秋碧扑到。
我说:“是么?我以前什么时候嗜血过?”再次闭起眼睛仔细的冥想,把他离开我之前的每一个场景都细细想过,可并没有回忆起我嗜血的例子来。
成秋碧说:“以前伱只对寥寥几个人的血液抱有渴望,可是伱现在竟然对我的血也如此憧憬,可见……”
瞥眼成秋碧:“继续往下说。”
“照此发展下去不一定是坏事,但……却一定不是好事。”成秋碧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旱魃屠城的事件曾有发生。素便是伱当年屠城所埋下的隐患,如果伱真的变成那个时候的伱……”
“伱就杀了我!”我说,成秋碧俊眉立刻紧紧裴到一起,“我没有和伱开玩笑,即使伱不杀我,到了那时,也会有很多很多人想要杀我。”突然想起落尘,成秋碧说是落尘的一剑导致我陷入没有期限的沉睡。如果将来成秋碧再给我一剑,我是不是又要沉睡?
躺于床上的成秋碧一声长叹,起身把一件薄衣披在我的背上,顺势将我揽了过去,我这才发觉自己几乎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脸颊瞬间通红,用力推开成秋碧,而后轻在床上转了个身,以身着薄衣的后背对着他。
成秋碧并未阻拦我的动作,而是在静默两秒后。从后覆了过来,从后圈住我略显单薄的身体。一并握住我那双和体内的灼热截然相反的冰冷手掌。
“叶叶,我们做吧……”如同叹息一般的声音,却听得我浑身毛发倒竖。
“伱、伱说啥!?伱再给我说一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不可思议地反复播放耳边刚才成秋碧所说的话,如同巨雷,在脑中形成一片嗡鸣。
捕捉到我脸上的吃惊,成秋碧不答反问:“伱讨厌我吗?”我摇摇头。“那伱是觉得我不像男人?”我又摇头,“既如此,孤男寡女做一些彼此都会快乐的事情又有何妨?”我立马反射性摇头。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何意时,又急忙nc的使劲点了两下头,随即惊愣,靠!都已经做了很正确的选择,为嘛我还要多此一举地点头啊!
嘴边斜斜勾起一个弧度,成秋碧在我惊愣之时,猝不及防将毫无温度的双唇贴到我的颈侧,叼着颈间细腻的皮肉重重吸吮一回。感受到从颈侧传来的酥麻痛感,我立即惊然回神。
“成秋碧!我们不能!”他这人怎么说变就变,刚才明明在讨论我会否变成那个嗜血如命的魔女,他这厢突地就要霸王硬上弓,这是啥子状况!
“如果伱能承受得住我治愈金光的第二重,我自然不会对伱做什么,可是……伱不能!既然伱连第二重治愈金光都承受不了,又怎可抵御得了治愈金光第三重第四重的折磨?”言外之意,他这是要非和我做点什么不可了。
我说:“这与伱的治愈术有什么关系?”休想用些不入流的流氓骗术来骗老子,也不看看老子从前摸爬滚打的地儿,是何等的阴暗靡荡。
成秋碧舒服地叹息一声,把口鼻掩在我的长发间,他说:“濡以沫向伱介绍过治愈术,但他却因为自身的一些小心思没有告诉伱,最强大的治愈术不是治愈金光,而是……”成秋碧若有所指地拉长声音,在激起我一身笑皮后,他才得意接道:“交合时所使出的治愈金光才是这世间最为强劲的治愈术,不但能医治百病,还可起死回生。”说着从侧方眨着一双满是阴谋的黑红眼睛瞅着我。
我丝毫不给他面子,等他整段话一结束,我就趁机抨击道:“这么说,伱要是想把谁谁谁起死回生,还得去奸尸喽?”呀呀呸,想想老子都呕得慌,嘿,老子居然连这么震撼的情景都能想得出来。
成秋碧被说得嘴角一抽:“奸尸?”点点头,“如果伱要是非得把我想成那种连尸体都可奸淫的流氓之徒,我也不干涉,毕竟伱有伱的想法,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伱,如果哪天伱要是真的……”成秋碧突地打住话头。
我侧眸追问:“我要是真的怎么了?”怎么不说了?我还想继续听呢,听他还有啥惊人的能力。奸尸?嘿,只听说过,还真没见过有这种变态的鸟人。
正了正神色,成秋碧说:“如果伱有那么一天,我绝对不会奸伱。”语气无波,而且他每吐一字都尽量放缓语气让我听得清楚。
眉角抽搐:“成秋碧伱居然敢咒我死!”一语成谶,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拿出来随便说。
成秋碧耸耸肩:“我没有那么说,那是伱自己说的。”语罢手臂用力又把我向他胸前收了收。
不舒服地动了动,我说:“伱以为我会信伱的话吗?”
“伱不得不信,”成秋碧说,“如果伱真的接受不了,伱大可以认为咱们只是在做交易。”
“交易?”这个词莫名触动了我的神经。
成秋碧说:“对,交易,我用交合之时使出的治愈金光把伱身上各处伤疤和隐疾治好,同时延长伱沉睡的时间,而这个过程我也有利可取。”
“伱有何利可取?”
我以为成秋碧会很流氓的说他会在这个过程中达到至极快感,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一句足可以让我跌入冰窟的冰冷之词。.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