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他追究,命他前方带路,我则随着他疾步前往倾城雅悦。
一边走着,我一边问身旁半垂着头领路的侍从:“前面情况怎么样了?”
“不是很乐观……”侍从收起不该有的情绪,凛然道:“城主的意思,那人好似有备而来,赌技已经远远超过徐轮公子,陶爷你今次若是不去,连城主也想不出解决办法,恐怕到最后,就只能以暴制止了。”
点点头,示意侍从他想要传达给我的消息我已经接收到。以暴制止,暴力有时候确实是个很有用的解决事情的方式,但究其影响和效果,可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说:“那人他是只有自己还是带着人来的?”如果是带着人来的,那就是百分百的砸场子,若只有他一个……妈的,老子非砸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侍从想了想:“应该只有他自己。”
我说:“什么叫应该只有他自己?”某心情不愉,于是说出的话也没什么好语气。
侍从强壮的身躯不由颤了两颤,道:“毕竟我属于禾府不属于倾城雅悦,所以前堂发生什么事情……我只能从伙计们口中得知,所以也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自知语气重了些,我叹息道:“不好意思了,睡了几天,身体和大脑都麻木了,你不要介意。”
似乎从前从未得到如此待遇,侍从感到些许的不安:“陶爷,您、您不用这么和小的说话,更不用道歉,您……”
我眯起眼睛:“别老是您您的,我是有多老啊,而且你也知道我是女人,我们也都是被禾契笙雇用来的,你用得着跟我这么虚以委蛇吗?”
侍从自然顺从我的意思,连声道:“是是是……”
我不由感叹,古董社会就是奴性,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他……唉——无奈摇头,反正被人像祖宗似的拜着也习惯了,以前在黑暗之城副主府里,那些个侍从比他更甚的还有捏。
一入赌场的员工通道,就发觉今天赌场的气氛与往日有很大的差别,不再吵吵嚷嚷热闹非常,反是寂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这一现象或许放在别处没什么,但在赌场之中,这足以让人感到危机,不由得,心中一股恐惧就开始慢慢升腾。
侍从规矩得没有选择跟进来,转是由一个赌坊内的小受伙计前方引路。引路神马的我着实觉得没有必要,我又不是不认得路,而且以前怎么不见这些伙计这般殷勤?想着,不过是今天出了大事,装模作样地给我抬高一下气势罢了。
没有如往常一样直奔赌坊后堂,而是直接去了徐轮所在的赌桌。
今天不仅仅是寂静的让人感觉恐惧,就连赌徒们一个个的眼神都让人觉得恐惧。本来一双双放射着绿光的眼睛都是盯着徐轮所在那张赌桌上的,可是我才进去,只觉唰唰唰万箭齐扫而来,冒着绿光的眼睛全全黏到我身上。
众赌徒们朝我射来的目光一瞬不瞬,我看回众赌徒的目光也是一瞬不瞬,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赌桌上正相互对峙的两人突然发现现场气氛的变化,双双停下来,顺着赌徒们的目光看过来,徐轮一见是我,立马如获大赦地扔下手中的纸牌奔过来。
“师父,您总算来了,我、我……”正儿八经一五大三粗的汉字,此时居然用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目光中尽是求救之意,弄得我这比他矮了好几公分的女人心中一阵别扭。
蹙了蹙眉,我说:“徐轮,平时怎么教你的,处事要沉稳知道么?”明显的,我在徐轮脸上看到迷茫,他张了张口,似乎想到什么,脸止不住黑了黑,而后垂着头耸动肩膀。
是的,他在笑,即使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他仍不禁笑了起来,因为我根本没教过他怎么为人处事,偏偏我的脸上又露出那种大言不惭的表情,不止是徐轮笑了,连从旁压场的禾契笙也笑了,还有……呃……还有易钧容,他难道真的不想当皇帝,怎么的老早上就赖在了倾城雅悦里?看到他那一脸欠扁的笑意,我就想狠狠砸过去一拳,然忽而又想起了那块丢失的裹胸布,脸上止不住又一阵阵发烫,顿时羞愤交加,强行压制下心中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我才没当场失态。
迫使着自己从易钧容身上转移开注意力,我看向那个今天来砸场子的赌徒,一看之下,我和那个赌徒竟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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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杨柳倾依、catherineguo、Newbutters的打赏,本想码一章感谢章节,可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下午还要赴朋友的约,呼——猫的眼睛都快被时间战打成绿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