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的厨师。而是另有身份不被外人所知。
正想的入神,耳边忽然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还说没有关系。如此脉脉含情的相送场面,恁是谁都会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我怔愣着回神,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然后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易钧容:“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关系不可告人的?还含情脉脉的相送场面,话说我和谁相送……送……呃……难道他是在说我和禾契笙?想明白他那醋坛子打翻了的语气,我无语望天,奉送了两道白目后,我嗤笑道:“王爷,你若是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可要以为你喜欢上我喽。”看出他接近我只是另有所图,我也不怕这么露骨的说法让他对我真的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得了话头,易钧容立马妖邪地朝我身上贴靠过来:“陶陶,你这么说,我可以当做是你对我的表白么?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反过来说我喜欢你,是不是?”
是你妈个头。
我继续冲他甩白眼,指了指色盅:“你还没看我的点数呢,难道咱们不赌了?”不赌了更好,省得还要担心他发现我作弊。
易钧容像是也猛然想起了我们相互之间还有赌局存在,立刻收起又要朝我身上贴的趋势,转而走到我适才所站的位置,抚上色盅,笑道:“我来帮你开。”说着不由分说揭开色盅,而后,立马就从他那张妖孽脸上看到我想要看到的讶然表情。
我笑笑,得意道:“你输了!”我的色盅里可是空空如也啥也没有,而他的色盅里怎么说也还一堆白色粉末呢,这熟胜熟败应该很明显了吧。
易钧容脸上讶然只是一瞬,随即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陶陶,这可不乖,你居然出老千。”
我故作无知道:“出老千?这也叫出老千,如果这么说来,你那就不是老千?”我眼睛瞄着他色盅里的一堆粉末,示意他如果不搞小动作,那色盅里会一堆白花花的玩意儿么。
易钧容脸上笑意不减:“看来这纸牌第一天就获得了满堂彩,”意有所指地朝着赌坊位置看了看,易钧容说,“禾城主有事应该一时半刻回不来,咱们昨晚可是有约在先,他不来可以,但你可不能爽约哦,否则……”嘴角斜斜勾起,“我的好脾气可是有限的,陶陶,咱们晚上浴春园见,我等你,不见不散。”语罢,竟挥袖扬长而去,头也不回一下。
突然的转移话题令我本来就不知道如何应对,继而居然提到晚上赴约的事情,昨晚我和禾契笙确实答应他要去浴春园,但那也是有禾契笙在的情况下呀,禾契笙不在。我跟那条饿狼去浴春园,鬼知道那饿狼会对我做出啥啥禽兽事,所以,就算他威胁我我也不去!
基本上不用多加考虑去赴约的事,禾契笙和易钧容一离开,这倾城雅悦里我就是老大,自斟自饮了一杯茶,这还是我第一次喝自己煮的茶,啧啧,怎么说呢?为啥子我就没感觉哪里好喝。也不知道是禾契笙和易钧容味觉出了毛病,还是我的味觉器官不灵敏。
赌场内今天格外热闹。无外乎是因为倾城雅悦新创的赌博方式,有来试试手气的,有来沾沾这新鲜劲儿的,还有左邻右舍过来看热闹的,热闹的同时。也是鸡鸣狗盗最猖獗之时,所以今天可苦了赌坊内一般打手和小受伙计。那一个个忙得,小受伙计个个满头大汗,而打手们则一个个额冒青筋,没办法,现在最热闹的那张赌桌前的徐轮,就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偶像明星,大家都是照着他一手好牌技来的。自然有仰慕者为了靠近他而不遗余力,所以打手们得时刻保护徐轮的安全。
看着这火爆的一幕,我欣慰的笑了。从前虽一直不甚在意徐轮这个徒弟,但做师父的心自古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的徒弟能在人前得到众人的认可。更加希望他有功成名就的一天。
之于赌博,我虽然不是很赞赏。而且一度不希望徐轮走上这一条路,但此时看来,徐轮对于赌博的执着也不一定是错误,观之此刻他满脸的自信和开怀,就知道他对于周围那些赌徒的欢呼是有多开心。
人这一生,神马都是浮云,就除了快乐。
站在珠帘处向外张望了一会儿,见场面已由打手和徐轮的技艺稳住,我便放心做我的甩手掌柜。倒退回后堂,不由担心起禾契笙能不能及时赶到米糊糊身边,更加紧张米糊糊究竟受了多重的伤,是否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我始终对这个没有相处几天的青年抱有一种好感,真心不希望他有什么差错。
不知不觉就把一整天混了过去,大家长不在家,我自己倒懒得吃饭了,随便让厨师大叔弄了几个菜,因为担心也没什么胃口,吃过午饭一下午就随意翻翻禾契笙桌上的账本信函,他也不怕我看,完全没有做任何保密措施,他的放纵更让我对这个老板死心塌地,往往上司对下属的信任会让下属生出一种莫名的死忠心理。
傍晚时候,本是打算按着以前的作息时间回禾府后院,但赌坊外突然出现一个闹事者,说什么赌博就是个害人害己危害国家的东西,居然还要搞什么创新,后在我的指示下,被打手们给轰了出去,一并奉上无数下拳打脚踢。不是我心狠,而是这样的人确实可恨,你说你知道赌博害人害己危害国家你还跑来赌坊赌钱,赌钱也就赌钱,赌输了就耍无赖,给他顿拳打脚踢,没剁他手指脚趾都算祖上烧高香积来的的德行。
经过这件事,我知道今天我不能过早离开,打手毕竟是打手,伙计们也不是能做主的人,禾契笙不在,若然我也离开了,那这倾城雅悦岂不是没了主心骨?想想我便继续窝在后堂里翻看那些无聊的信函和账本。
账本看着实在是累脑子,全是大写的一二三四五,记账的方式也繁琐不易懂得,倒是那些信函,蝌蚪文的我直接扔到一边去,就只捡着我能看懂的没事扫两眼,就只这,也让我知道许多机密要闻。
例如,东晨城倾城雅悦分店里前些日子被闹事者搅了场子,砍下闹事者双手二十只,问禾契笙要不要过目一下,我拎着这封虽是白纸黑字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血淋淋的密函半天,最后突地把其甩到一角落里,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妈的,剁手?剁根手指头都觉得好疼的说,居然两只手都被那帮刽子手给干掉了,天——
又例如,南昱城地处南方,近几日雨水颇大,洪水突发,淹了沿街许多店铺,但倾城雅悦分店店长置店有方,愣是在这特殊时期宾客满门,问禾契笙是否能给他加工钱。
我忍不住在心中对这分店店长翻白眼,加工钱?这要求提的可真直白,禾契笙那吸血僵尸会同意?嗯……他要是真同意了,那我以后要求他加工钱的时候也这么直截了当的跟他说。
继续翻看,都是些新进的密函和公文,而其中有些甚是无聊,就只是上报一些分店经营的数据,一并夸夸自个儿的功绩,好向禾契笙邀赏。
无聊地又打开几封密件,而我的目光,一瞬被压在最下面的一封印有封泥的密函吸引。其他信件都是已普通信件的形式放在桌上,足见并没有什么隐秘之处,而这封信件却不同,那封泥上的图腾,显然预示了这寄件人的身份尊贵,可见这信中内容定然不是刚才那些无聊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