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男根朝我走来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顿,直到那粗硬丑陋的**抵在我的穴口,有黑色的汁液涂满粉嫩脆弱的径口,拼命摇头拒绝着,莫及脸上露出怜惜,可是动作仍未停止,他痛苦着,我痛哭着,如此仍是无法令他停止在我体内驰骋,他泄了,巨大的身躯在我的身体上因为**而激爽地抖动不止……
猛然惊醒,发现枕边竟然湿了大片,粗喘着以期压制下内心的恐惧,睁眼适应室内有些过于明亮的光线,却被突然挡在身前的身影吓了一跳。
抬头,梦境与现实缓缓结合,我惊恐地抱紧被子把身躯挪向床里。来人见到我双目透露出的恐惧和害怕,脸上立时笼罩起一层沉郁和哀伤。
“小陶,我……”
“不许你这样叫我!”近乎嘶吼出声,梦中那个可怕的形象渐缓同面前这个一脸无害且随和的人合二为一,我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莫及浑身一震,眼中浓浓的悔意和受挫:“副主,我……对不起……我知道你想报仇,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死了能解你心头之恨,那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死而无悔。”
“你、你知道了……”他知道我知道他是强暴我的凶手了?
“从你最开始出现在阳台外,我就知道了……”莫及跪在床边,双手扒着床沿,神情漠落,一双眼低低地垂着,毫无生气。
咬了咬唇,他这样子实在让人同情,可是一想到他都对我做了什么,再怎么同情,我却只能硬起脸来。
“既然知道,你还不滚!”斜眼盯着床幔飘飞,到了此刻,我还是不敢正视莫及,为什么受伤的明明是我,反倒心里却觉得是我无法面对他。
“副主……”
“滚!”强行压下即将喷薄的怒气,我粗喘着沉声道:“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莫及不再说话,可也没有走,依旧扒着床沿,双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气之下我一枕头飞到他脸上,纵使如此,莫及还是一声不吭,动也不动,好似一尊雕塑般矗立在那。
赶不开骂不走,莫及此时可谓是油盐不进,无可奈何的我转身面向床里,也不怕他心生歹意,扯过被子蒙头大睡。
无论我如何心宽体胖,这个时候我都无法入睡。闷在被子里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也越来越闷热,额头开始渗出浊汗,亵衣黏在皮肤上的感觉很不好受,可一想到床边跪着的莫及,抓着被子的手就不自觉收紧再收紧。直把自己更严实地裹在厚厚一床棉被里。
随着被子里空气的减少,我的神智也开始不清晰,模糊地觉得有人掀开被子。凉丝丝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我惬意地深深吸了一口,耳廓上却在同时感受到一股灼烫的热意。
我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及时掀开被子的莫及抱在胸前。他一张焦急的脸就在我的上方,双目闪烁着潮湿的水汽,而刚才我耳廓上的那股灼烫,就是那水汽从上而降滴落在耳朵上造成的结果。
他哭了……这是我清醒过来后脑中盘旋的第一个意识,然而下一刻,我就生生把从心底涌起的可怜全数抹杀,冷冷瞪着莫及,口吻含霜道:“放开我。”
像是被烫到一般。莫及将我如烫手山芋一样扔回床榻,咚得一声,我龇牙咧嘴瞪圆了一双眼睛。怒吼道:“叫你放你就放!你是想摔死我还是怎么的?”
莫及起身的动作一顿,又急急旋回床铺。抱起我的头仔细检查了一遍,眼中焦急之色看不出他是装腔作势还是真情流露,我只觉得,像刚才那样再冷冷相对,我真的做不到了。
深吸一口气,我拿开莫及在我头顶慌乱检视的手,语气漠然道:“我没事,把我放回床上。”没有和他吼,因为我真的害怕他一受惊吓再次把我当皮球扔回床上。
没有再跪,也没有再扒着床不放手,莫及恭谨地立在床侧,目光低垂,似是不敢看我,但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从他的那个方向射来的偷窥视线。
躺在床上,目光直视承尘,我无力地眨眨眼睛:“我不赶你,你可以留在副主府,可是我不想见到你,你明白么?”
莫及低低应了一声:“我会谨记副主你的话,我会乖乖待在濡管家的西院里,我会尽我所能避开副主不让你看到我,我会……副主,能不能答应我,让我远远得看着你,我保证不会被你发现!仅此……我就满足了。”
“好,你下去吧。”目光紧紧盯着顶棚,双手握实成拳,很多时候,我真的看不明白莫及。
莫及迟疑着倒退一步,向我的方向深深施了一礼,而后转身,脚下步子微顿,转瞬迅疾地朝望天园之外奔去,就如不久前刚刚离开的濡以沫,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着一样,满庭院的落叶被踩踏而过,独留阵阵的枯叶碎裂声在空气中回响。
听着碎叶断裂的声响,我半晌回不过来神,直至眼神模糊,我竟然不知不觉生出了几分困意。呼——看来我的气度还是蛮大的,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睡觉,也许,我是真的累坏了。
都说傻人有傻福,我想我就是那种傻人,心里装了那么多的事,明明混乱得都能煮成一锅粥,可就是因为太过劳心,我居然就真的这样睡着了。
这次没有可怕的梦靥来纠缠我,但睡得同样不舒服,开始还很舒坦,可忽然间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呼吸不畅,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块大石好似还越来越沉了,到得最后,我不得不睁开一双粘滞了的眼睛,双手推了推胸口那块大石,悚然发觉,那块本应是虚构出来的大石竟真的存在。
我“啊”的一声大吼,心中怒骂:还要不要老子睡觉了!以为又是莫及回来打扰我睡眠,本想发怒叫他直接滚出副主府算了,可一抬头,我却愣了。
“你、你你……咳咳,怎么会是你?”眼前一片雪样的白,压在胸口的“大石头”除了眼睛和嘴巴,几乎没一处错色。眼睛眯了眯,“把你那身白皮退下去!”
落尘抿嘴轻笑,从我胸口翻身倒卧在床里,身上白衣噗的一声变作好看的天蓝色绸衣,和他那一头雪白色的长发相配,还真有种蓝天白云的舒适视觉效果。
不解其为何突然出现在我床上,我问道:“你不是回天界了,天帝老头不会是因为你延误了归期,把你给贬下来了吧。”
落尘缓缓舒展了一双雪色眉毛,轻叹了一口气,单手平展了一下新换过来的天蓝绸衣,语气轻松道:“若是他真开恩把我贬为凡人,我倒觉得欣喜,我答应过你回天庭复命后就过来看你,忘了?”他墨色的双瞳闪烁着浓浓宠溺之意,令我这个少段记忆的人顿时觉得能活着真是三生有幸。
不自在地翻了个身,使得脸正对向他,白发白眉墨瞳,就是因为他全身雪白的气质,才衬托出他眸光的灵动和双唇的美感,不觉就被他协调卓然的五官吸引,定定的,出神良久。
落尘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弯眉笑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又是跪又是哭,你好像也很在意他。”明明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可我就是闻到浓浓的醋意,还有他墨瞳里一闪而逝的煞气。(未完待续)